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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山这个地方,有一位声名远扬的李公,他可不是一般人物,乃是大司寇的侄儿。这层特殊身份,让他在当地颇有威望,然而,与这威望相伴的,却是他那如同噩梦般的宅子。这座宅子,就像一座被诅咒的鬼宅,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妖异之事在这里频繁上演,多得如同家常便饭,每一件都足以让人吓得肝胆俱裂、毛骨悚然。
且说有那么一次,李公在自家的宅子里闲逛。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回响。走着走着,他不经意间来到了一间厦屋前。那厦屋的门半掩着。李公下意识地探头望去,这一望,便瞧见了屋里有个极为怪异的春凳。
哟呵!那春凳的颜色是一种怪异肉红,红得仿若刚刚从那充满血腥的血池里捞出来似的,鲜艳得过分。它的表面光滑得如同被世界上最细腻的砂纸反复打磨过无数次,每一寸肌肤都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那圆润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根刚出炉、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巨型香肠,光是看着,就仿佛能闻到那股油腻的肉香。而且这春凳还特别修长,从这头延伸到那头,就像一条横卧着的红色蟒蛇,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李公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心中直犯嘀咕:“我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我可从来没买过啊!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好奇心就像一只无形却有着巨大力量的大手,猛地从黑暗中伸出,紧紧地抓住了他,无情地推着他一步一步向那春凳走去。他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不受控制,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春凳上。
刚一触摸,他就猛地打了个寒颤,感觉这春凳好像有了生命一般。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触感,仿佛手下的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个沉睡的怪物。他咬了咬牙,试着按了一下,这一按可不得了,那春凳就像软泥一样,轻易地就弯曲了,手感软乎乎的,就像是摸到了一大块肥腻腻的猪肉,那肉感真实得可怕,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温热,仿佛这春凳是有体温的,是一个活物在呼吸。
李公吓得脸都绿了,毫无血色,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满是惊恐。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跑出去好几步,他那已经被恐惧填满的心,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好奇驱使,就像有个恶魔在他耳边低语,诱惑他回头。他终究没能抵抗住这种诱惑,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一眼,差点没把他的魂儿给吓飞了。只见那春凳的四条腿就像突然被注入了魔力一样,像有了关节和肌肉,缓缓地移动起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重的韵律,那动作虽然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最后,它竟然渐渐没入墙壁之中,那墙壁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饥饿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把春凳给一口吞了下去,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就好像春凳从未存在过一样,只留下李公在原地,惊恐得无法动弹。
又有一回,李公又在这充满诡异的宅子里晃悠。走着走着,他的眼睛突然瞥见墙壁边靠着一根白色的棍棒。那棍棒啊,白得那叫一个耀眼,在这昏暗的宅子里显得特别突兀。它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儿灰尘,每一寸表面都像是被擦拭过一样,与这阴森的宅子格格不入。而且它还特别修长,就像一根来自神秘世界的白色魔杖。
李公心里想着:“这玩意儿可真稀奇啊,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呢?难道是什么宝物?”于是,他按捺不住心中如野草般疯长的好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走到跟前。他伸出手,想把这根棍棒扶起来。
可谁能想到,他的手刚一碰到棍棒,那棍棒就像突然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紧接着就像一条狡猾的白蛇,扭动着身体,慢悠悠地往墙壁里钻。那扭动的姿态,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意味,李公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一点地钻进墙壁,那过程就像一场噩梦,他想阻止,却又无能为力。过了好一会儿,棍棒才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李公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心跳得像打鼓一样。他的心里不停地念叨:“这宅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什么邪物给缠上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一种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
时间来到康熙十七年。这一年,有个叫王生俊升的年轻人,因为家境贫寒,为了生计问题,四处奔波寻找工作。机缘巧合之下,他来到了李公的宅子,应聘成为了一名教书先生。他初来乍到,对这宅子的诡异之处毫无察觉,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呢。他看着这宅子,觉得虽然有些陈旧,但也透着一种古朴的韵味,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有一天傍晚,太阳就像一个疲惫不堪的老人,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地向西边的山峦沉下去,只留下最后一抹如血般的余晖,给整个宅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却更添几分诡异。屋里刚刚点上灯,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那闪烁的光影就像鬼魅的眼睛一样,一闪一闪地,似乎在窥视着屋内的一切。王生穿着鞋,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一天的劳累让他感觉有些困倦,他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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