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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和平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令数以万计的人们甘愿上战场赴死……包括他此生唯一的搭档。

“什么都没有改变。”哨兵疲倦道，没有回答克洛伊的询问，只是注意到地面微弱的灯光又熄了两盏，凉薄得仿佛预示谁的生命走到尽头。

……

……

“黑盒的事，我们会尽快调查。”

记下所有江别羽提供的信息后，克洛伊对若普道，“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之前闻所未闻。不过暂时不确定是神选计划的延伸还是圣光计划的准备。但不管是哪个，都没发现过相关资料。六年前……”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科学理事会的方向，“六年前比较值得关注的也只有那两件事或许江长官因为那两件事被要求停用思维信标。”

她没说完整，但若普知道两件事分别是江别羽违背军法强闯红白塔事件，和努曼岛全军覆没事件。他沉默当作同意，过了一会又问克洛伊那个手臂内侧有胎记的人是否找到。

克洛伊摇了摇头。

前往查理区执行任务的那个下午，沈思曾告诉哨兵“有一个勉强的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极差的坏消息”，其中那个“勉强的好消息”便是从他在努曼岛被污染的思维信标中找到了线索。

哨兵的思维信标残留了大量碎裂的境，那只子体倒死得其所。研究员们反复拼凑它们，看见地下基地的惨状差点连肠带胃一起吐出来了。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他们发现那个奉裴吉命令杀死乔衡的人，手腕内侧有一个直径不足一厘米的蓝色胎记。

这样的线索来之不易，因为境中记录的信息始终只有TA的双手，甚至戴了军用手套如果不是分尸时拿不稳短刀，不小心脱手后那人慌张去捡露出了手腕内侧的胎记，否则仅凭这双毫无特征的手不可能找到这人。

擅长侧写的研究员迅速下了结论。此人敢肢解将死之人说明心理素质极强，但手法生疏，甚至不会握刀，偶尔还出现肌肉僵直使不上力的情况最重要的是TA有一个反常举动TA用乔衡的手指在地上写了“对不起”三个血字。

「“可能有三种情况，”」沈思向哨兵复述，「“第一，TA和乔长官认识，第二，TA是个没有战场经验的新兵，第三，前面两个情况同时存在。”」

不论哪一种情况都无法解释乔衡为什么不敌此人，但现在加上黑盒的情报总算有了新眉目：此人从裴吉那拿到了黑盒，利用江别羽的思维信标攻击摧毁了乔衡的精神图景，令他大幅失去作战能力。

只是胎记长在明显地方才有更高辨识度，像手腕内侧这种部位通常不被人注意，塔中央也不可能录入所有人的手腕特征。短时间内想找到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个人，也有杀江别羽的嫌疑。”若普道，视线已经落在桌面那把不知重制多少回的匕首上可惜指使杀害老师的主谋裴吉没死在他手上，这个帮凶他也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