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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不知是谁扒光了他所有过去，从他母亲的出身乃至他十六岁那年被执行部队缉拿的关押证明，还把它们散布得到处都是。

只是谢森的提醒来得太迟，江别羽很快被怒目圆睁的教导员拎出去单独教育，除了汇报还要追加三千字的检讨。

“[哔]，我以前在教会的时候谁敢让我写检讨，还敢骂我，活腻了都！”

又被叫去司令部接受教育的江别羽回到宿舍瘫倒在床，语气颇有几分自怜味道，“乖狗，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吗？”

若普正俯在桌边描字，好一会才坐直身体回头看他：“你……我们可以不寄人篱下。”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寄人篱下是什么意思，”江别羽笑了，又发呆似的呢喃，“别傻了，我还能去哪？不留在这，连命令都没有了……”

他闭上眼睛，尽力不去想以前老师对自己的种种爱护，因为最终都会汇聚到被扇耳光那天，像是彻底撕开了老师只爱「圣子」的真面目。为了转移注意力江别羽开始算执行部队的退役时间，啧了一声对若普说貌似只有精英长官才能延迟退役，又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是“我们”。

“你要去哪？”他下床走到若普身边，看见那张被副司令打回的汇报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我不知道”，瘆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抓过若普握笔的手腕，问他在干什么。

和想象中极端偏激的神情不同，若普一脸莫名，不知道江别羽为什么这么用力拧自己。

他告诉江别羽，副司令很直接地说他的字丑得实在看不下去，明天不仅要他汇报，还必须当着副司令的面把这四个字写好看那时江别羽被教导员叫出去谈话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只是练字，差点以为是强迫症又犯了……惊魂未定的向导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骂哨兵一句傻狗，令哨兵更加摸不着头脑。

眼见这张纸没地“糟蹋”，若普伸手就去拿参训报告，幸好被江别羽拦了下来，及时阻止检讨字数再创新高。

“进我图景吧，有的是沙子给你写。”他无奈又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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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在蓝天盘旋瞭望，舒展停立在远处的礁石上抖擞双翼。图景内海风湿润，拂过面颊几乎嗅不到腥咸，或许看似生机无限的浪涛下并无生命体活跃，亦或都得到了永生。

江别羽稍微抬手让海风从短袖里灌进去，又低头看见它欢快从衣摆涌出，带来全身凉沁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