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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费渡握住他拿了棉棒的手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捏住骆闻舟掌心不断地揉按。

“怎么了？想说什么？”

支吾半晌蹦了句：“……不想喝牛奶。”

“……”

骆闻舟被这回答噎了一嗓子，瞪起眼盯他，对面的人却什么也看不见，“必须喝。”

耍赖般费渡趴在骆闻舟肩上整张脸被羽绒服包裹的暖意烘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只是陈倩留在骆闻舟身上的女士香水味还一直留着不肯走，他侧头将牛奶含进嘴中摸索到骆闻舟的下巴托着和人嘴对嘴将牛奶喂了过去。香浓的奶香在两人唇齿鼻息间辗转，骆闻舟拼命吞咽却还是有大半浅白奶渍顺着嘴角滑落进毛衣领口，香甜的乳白色液体留下水光的痕迹，似乎比那半杯牛奶来得更加美味。

两人身量一高一低，一口牛奶被来来回回了十几次才全部吞下，等至骆闻舟离开那双唇，湿红的唇瓣上还有些许白色的水迹，下意识地伸舌将唇面舔净，发现自己正双手托着费渡下颚整个人与他贴地实紧，牛奶气息在两人的喘息间旋绕，骆闻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被费渡吻得，红着一张脸替人嘴角牛奶擦去站起身慌乱说：“……我去照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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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总让他感觉再呆下去会发生些什么，不等费渡出声骆闻舟几乎是慌乱地躲进了工作间，费渡一人坐在那儿抿唇不语。

领口处的牛奶水分蒸发后就剩糖精的黏腻，骆闻舟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口准备手头上的工作，注意力却是一直紧跟着外头的动静，果不其然先是鞋底摩擦在毛毯上的“沙沙”声继而是一道沉闷的磕碰紧接着又是砸落瓶瓶罐罐的清脆碎裂声，伴着人摔倒在地的闷响砸地骆闻舟心头一颤手里一抖，忙不迭地冲了出去，“费渡！”

客厅里茶杯花瓶椅子七零八碎地倒在地上，清水和牛奶混在一起成了更加浅淡的白，鲜艳的花枝散落一地铺散在费渡身前仿若做错事的小猫，抿唇垂头地摔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骆闻舟快步上前将人抱起，蹲跪在地毯上仔细检查那只不断流血的掌心，皱眉道：“不是叫你好好坐在沙发上别乱跑吗！”

自己心里着急连带着语气都凶了许多带着责备，费渡那双眼一眨不眨地落在掌心上，从骆闻舟仰头看去显得格外可怜乖巧，压下心里的火气放缓了嗓音问：“还有哪里摔痛了？左腿有没有伤到？”

费渡摇了摇头任由骆闻舟在手上处理伤口，忽然轻声问：“我是不是很麻烦？”

“没有，不要胡思乱想。”

骆闻舟皱眉看看掌心再看看费渡身上湿淋淋的模样，最后叹口气将人抱起，“先洗个澡吧，晚上在这里住不回去了。”

浴室不小，但两个人挤在一起却还是显得拥促，骆闻舟替人将衣服一件件脱下，穿着棉袄的人看起来似乎还有点肉，怎么一脱光就瘦地好像和小时候一样了？杂乱的伤口遍布费渡苍白的身体，骆闻舟看地心头火起却找不到口子发泄，一双眼被烧地通红，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三年费渡是怎样在费承宇折磨下过来的，颤抖的指尖被费渡捏住，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道：“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