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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猊无趣道:“你话里真是处处玄机,不过我懒得思考,你只要给我方悦意的线索就好,我答应了任东篱要为她寻回此人,断无食言的道理。”
闲邪王闲适答道:“也好,就算是身为人父送给小篱的嫁妆,贤婿去飞观后山山顶一观即可。”
目的达到,金猊袍袖一拂,丢下一句“谢了”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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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观前,气氛凝结,膨胀,一触即发。
僵持之余,放云裳冷笑道:“凭你,想阻止我?”
任东篱淡淡回答:“杀你不能,败你不在话下。”
“好大的口气!”放云裳怒喝一声,沉下娇颜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连我这个姐姐都不当回事了,倘若假以时日,怕是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
任东篱懒然道:“母亲怀胎十月将你生下,你不也一样没将她放在眼里?”
口舌之争,天下恐怕没几个人是她对手。放云裳深知此理,当下冷哼一声,挥动青铜锄杀便攻过来。任东篱没有任何武器在手,而且她也不愿折损这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残枝,于是只以徒手应战,竟也应付自如,就不知道究竟是她功夫高出许多,还是放云裳有意避让,二人只是缠斗,却无实质相杀。
放云裳一锄砸下,任东篱信手攥住锄柄,突然低声道:“二姐,这番心意我领了,但是你一点杀气都没有,这种程度的伎俩怎么骗得出娘亲?”
放云裳一怔,随即以同样音量无奈道:“喂,我已经够入戏了,你是怎样看出来的啊?”
任东篱摇头轻叹,忽见庙门似有开启迹象,正凝神观察之际,只闻台阶下方传来一声沉喝:“打什么打,不就是开一扇门,值得你们在这里大动干戈?”
任东篱心生不妙之感,刚刚喊一句:“金猊住手——”就见一道火光直射庙门,迅疾无比,根本来不及阻挡。电光火石之间,轰然巨响,整座山都为之一颤,那两扇门应声飞出,露出黑洞洞的庙观内部。
放云裳任东篱二人目瞪口呆,飞散的火团落在墙壁地面,燃烧起来,亮度勉强可以辨认出数米之内的情形。
任东篱稍稍一顿,便推开放云裳抢入其中。后者微怔片刻,对来人笑道:“你也真不知轻重,我家小三对什么都无情透顶,唯独这间庙观是手中宝、心头肉,若是里边之人有所损毁,看你要如何向她交代!”
金猊步上台阶,道:“正是因为太过谨慎,不敢触碰,反倒使真相不见天日,我这招简单明了,直击要点,多省事!”说罢跟着入内。
放云裳又好气又好笑,道:“简单是简单,那也要看对方是否接受得了啊!哎,我说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小三遇到对手,以后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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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内并不大,一条长廊后便是憩厅。任东篱心中虽然迟疑,脚下却受本能趋势,不停步地来到内堂,满目所触,只见空空如也,忍不住出声唤道:“娘亲,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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