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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白承航开始设想下一次再有这种机会，他一定要防的比他进攻的更凶。

办公室门没锁，白承航推开门就直接去分发试卷的专用桌上把周测卷子抽出来，大咧咧地坐在沈杜恩的椅子上。他刚一坐下就觉得腰疼，或许是因为面对这份讨厌的卷子让他感觉浑身难受，原本快愈的痂壳开始隐隐作痛，进而让胸口发闷，根本静不下心来。

白承航面无表情地从沈杜恩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塞进衣服底下，摁在侧腰抓破的伤口上才感觉好了些。沈杜恩进来的时候他快把选择题做完了，第十一题让他算得头疼，心想干脆不做了，乱选一个。

头上忽然搭了一条毛巾，白承航一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在干什么，出了汗也不擦一下，不怕感冒？”视线被不太柔软的毛巾阻挡，白承航抬头也只能看见沈杜恩说话时律动的喉结。

他慌忙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不知道沈杜恩有没有注意到他刚刚那个怪异的叉腰姿势，只是纸巾按久了粘在手上被撕裂开来，顺出来一些，带上了被汗浸湿的涟漪湿结，也印了斑斑血迹。

“我懒，行不行？”白承航弯腰去捡纸巾，把它们紧攥在手里。这时一直挂在发梢的汗水随着身体动作掉落下来，汗湿后的衣服宛若一块贴紧后背的冰片，冻得白承航头皮发麻。

他忽然感受到后脑传来受力，带着来自人体的温度。白承航身体一僵，一时间视线丢焦，主动屏住了呼吸，任由沈杜恩靠近了他，扶住他的肩膀用毛巾擦去汗水，动作温柔的不真实。余光被不断抖动的暖黄色毛巾占据，发丝被搅揉着，白承航有一瞬手颤，想把沈杜恩狠狠推开。

但他忍住了，直到沈杜恩弯腰掀开了他的衣摆，看见了侧腰粘着纸屑的、交错的自残伤口。

沈杜恩惊讶地望着他，面上过去的从容严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白承航后来称为“愚蠢至极的怜悯”表情：半张着嘴，微皱着眉，太像是明知故问般地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白承航坐在椅子上短暂没动，那块暖黄色的方块毛巾还搭在他头上，垂下来像一件不伦不类的盖头，遮了大半的视线。看见沈杜恩那副怜悯的神情后白承航垂下眼睛，游离间透过沈杜恩因为弯腰而下落的衣襟，看见他略鼓的胸脯肌肉，挺立着粉色的乳头。

烦躁涌上心头。白承航忽然抬手顶住沈杜恩胸口，将那暴露无遗的空隙狠狠挤压后用力把他推开了。

“走开，不要烦我做题。”

白承航用身体压住椅子往前一挪，以此隔绝和沈杜恩接触。他单手撑头、也遮蔽了视线，逼自己把快把卷子补完滚蛋。

12 禁闭

“他妈的，老子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