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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因为阿春是不一样的。

他们当初被阿春救回来之后，会选择留下来，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阿春。

是阿春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的。

“阿春这些年怎么样？”雪客靠着墙角，还是问出了心底最在意的问题。

山君摇了摇头，六凤则是唉声叹气，哂笑一声，“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雪客陷入无尽的沉默。

灶台里传来木柴噼里啪啦烧裂的声音，谁都没有再说话。

雪客望着灶台发呆，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我其实，我其实犹豫了很久，我不敢回来。我觉得我不该回来的，既然走了，就不该再回来了，就像……”雪客猛地住了嘴，把后面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就像那个一去不回头的人。

可她在外面太累了，她时常想念小园的生活，想念这些伙伴，想念阿春。

有时她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究竟是为了什么，生活的又不开心，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这也不能怪你。”六凤叹气。“我们几个，不也，什么都做不了么？”

“我，我总觉得阿春恨我，我见了他，也觉得他是恨我的，我不想他恨我，我只想他活着，可是在那之后，阿春好像就不活着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雪客止不住的呜咽着，这些话堵在她心口，堵得她这么多年，都喘不上气来。

“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非黑即白的。”山君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是这世间最后一只华南虎了。”山君语速很慢，似乎她生产后，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力气说话了。

整个家族的兴衰，都落在了她一个的身上，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也曾有逍遥的时光，但是一场巨大的地动，一次性带走了她本就为数不多的族人，他们在临死之前，拼尽全力将她推出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