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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读,祷文,讣告,预言,贸易记录,造船图纸,制糖技艺手册。不像大岛,我们几乎没有专门用于收录故事的书籍,虚构故事是口头的,不是书面的,通常由父母讲述,即使是同一个脉络,不同的家庭会讲出不同的情节,他们随意更改人物的名字和关系,适应不同的听众。属于书面的都是诗歌,在我的语言里,“诗”和“历史”是同源词,诗歌是记忆,是一种对世间真实事件的纪录,重要的是内容以及这些内容对民众的无形规训,韵律和美感退居二线。这就是为什么我第一次读外岛诗歌的时候如此惊讶,我以为所有那些出乎意料的爱情故事都是史实,不明白为什么外岛的“历史”竟被环礁湖仙女和情歌大幅霸占。那首关于少女熄灭火山的长诗尤其令我困惑,人怎么能挑战火山?是谁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奇迹还能活着回来?
自然,我去问了努尔妈妈,她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慢慢给我解释外岛人的诗歌,解释“虚构”的概念,解释什么叫“娱乐”,解释有时候人们会把幻想写下来,互相分享。在我们这里,故事是口头的、飘渺的、“次要”的东西,但并非所有岛屿都是如此,大岛上就有专门以书写故事为生的人。而在覆盖着雨林的南部诸岛上,讲故事是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可以和海商一样被选入议事会。
这也许意味着,从伊坎岛最严格的定义上来说,我此刻正在写的也是一首诗。
到了冬天,每天爬山到神庙去的就只剩我一个了。努尔妈妈贸易季前就怀孕了,到天气明显变冷的时候已经不方便出门。到火山上去的路有四条,哪一条都不好走,较为平整的小径受到寒风猛烈吹打,得到巨岩遮蔽的山路却又极为崎岖。权衡过两种痛苦之后,我还是选择了烈风肆虐的那条路,它不仅比其他三条路更宽,还铺了石板。我每天早上裹在臃肿的羊毛外套里,用普西娅妈妈的围巾保护好头、脸和耳朵,低着头向上走,身体歪向一边,抵消狂风的持续推撞。
神庙入口低矮,像矿坑隧道,散发出盐和木头的气味,大概走上二十步才逐渐开阔。温暖空气涌出来,我冻僵的手和脸颊开始感到微微刺痛。我摘掉围巾,逐层脱掉衣服,只留一件棉上衣和长裤。伊坎岛的火山沉寂多年,但至少仍有一条岩浆“血管”穿过这座山,很可能连接着我们和大岛之间的那座庞然大物。岩石持续不断地散发出热量。
要到藏书室去,首先要绕过神庙中央的水池。当我说“水池”,人们很可能会想象方形或圆形的石砌装置,镶嵌着卵石,或者白色马赛克,但神庙的“水池”只是一个碗状凹坑,水最深处只到脚踝,没有明显的边缘,和周围的沙色石板融在一起。前来祈祷的人们会把小块火山玻璃扔进水里,所以凹坑底部总是堆积着指头大小的黑色岩石碎片。苍白阳光和水珠一起从岩洞顶端的圆形开口滴落,浅水被岩石烘烤着,雾气蒸腾。
我不虔诚,我对火山的信仰早在我自己愿意承认之前就消失了。每当人们按捺着好奇心,委婉地问我为什么认识那么多祭师,我都如实回答“小时候,他们贿赂过我,他们的经文有一半是我写的”,人们听完的第一反应是哈哈大笑,认定我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肯分享趋炎附势的秘密。
一种错觉始终依附在我少年时代的记忆上,那就是火山和海洋都无比平静,而且这种平静永恒不变。但事实上争端早在我们出生前就开始了,又或者说,从第一座岛上的第一群定居者点燃第一堆篝火时就开始了。我和你在大岛上见面的那一年,北方诸岛正式禁止了魔法,术士们随着商船出逃,大多数在大岛落脚。他们兜售药水和符咒,挤占了药剂师的生意,药剂师代表马上到议事会抗议,术士继续向东南流散。与此同时,伊坎岛不仅和北方诸岛有渔场争端,还差点因为航线问题和大岛撕毁贸易协议。东面大小双子岛在内战边缘,南方某处已经打起仗来了,我不记得是哪两个部落,两个都已经消亡了,一群海盗短暂占据了他们的母岛,但不到一年就死于瘟疫,无人幸存。之后再也没有人靠近那个岛,雨林重新吞没了它。
我们后来常常说,想要回到儿童时代,回到这片海洋还“合理”的时期。但事实是,这样的时期从未存在过。即使在所有贸易岛相安无事的年份里,火山仍然喷发,抹平一个或两个偏远小村,有人把他们写进诗里了吗?
这次只有一艘船,也不是去做生意的,完全没有贸易季的节日气氛。路过火山的时候,船比我记忆中停得更久,两个祭师念了很长一段祷词,才挥手示意其他人把火山玻璃扔进水里。我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以为没人听见,但科摩兰爸爸像只机敏的海豚一般转过头来,冲我眨了眨眼。
“为什么祭师要去大岛?”我问,当天稍晚的时候,在船长舱室里。科摩兰爸爸在织一件羊毛小外套,那是给我妹妹的,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商议一些事情。”爸爸回答,目光并没有离开棒针。
“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小鱼。”
“我以为谈判是商人的工作。”
“有时候不是。”他瞥了我一眼,伸手调整鲸油灯的角度,让光更好地照亮织了一半的衣服,“而且,我敢肯定你会知道得比我更多。”
“为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带着我干什么。”
“很快就会知道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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