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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没有食物,幸运的是五个储存淡水的陶罐都是满的。跟着这艘船的海豚总共二十七条,伊坎岛常年养着六七十条驯化的海豚,我只带走了不到一半,但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不是它们,我们不可能那么快到达大岛。
我和两个学徒商定了轮换顺序,确保任何时候总有一个人在划船,而晚上总有一个人醒着。后来我们拆了船舱里的渔网,和缆绳捻在一起,做成简陋的缰绳,套在海豚身上,一批游累了就换下一批,之后小船的速度就快多了,我们也不必耗尽本就不多的力气。穿过火山带时,我们三个都不敢睡,盯着海面。因为谁都没有带火山玻璃,两个学徒念了简单的祷词,拽掉袍子领口的小纽扣,丢进海里,充当祭品。
这就是我第五次抵达大岛的状况:饥饿,邋遢,极度疲倦,带着一大群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海豚,外加两个还没有正式名字的祭师学徒。他们不太会说大岛的语言,我不得不从中翻译,直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在过往两年里,我始终没有问过他们的名字。海马和比目鱼,这就是他们的名字,我没有费心分辨谁是海马,谁是比目鱼。我抓住我能找到的第一个大岛守卫,问图法在哪里,他并不知道。我拦住了第二个,这人咕哝说“可能在议事厅。”
我把学徒们丢在沙滩上,径直走向那座丑陋的石砌建筑。沿途的关卡和掩体比我记忆中多很多,以往商贩摆摊的街道都被木栅栏堵住了。湖边的空地既没有诗人,也没有四处奔跑兴奋尖叫的儿童,木屋都静悄悄的,门没开,木窗板也都关着,不止一栋挂着表示哀悼的干燥椰叶。我绕过挡在议事厅门外的木栅栏,被拿着长矛的守卫拦住了,守卫比我还矮半个头,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应该到湖畔空地踢球,而不是在这里值守。我说了我的名字,告诉他我想见图法,守卫不认识我,把我往后推,说你现在不见任何人,尤其外岛人。就在我衡量我又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他放倒的时候,稍远处在台阶上喝海藻汤的另一个守卫认出了我,轻轻推开那个拿着长矛的小家伙,让我进去了。
火堆像往常一样在大厅里燃烧,松木的气味和永不缺席的煮海藻味道混在一起。多年前那位信使被扶进来时的感觉想必也是如此:潮水般的宽慰,而这种宽慰冲垮了支撑着她独自划船逃亡的最后一点意志力。我很惊讶她居然还能说那么久的话,因为我显然做不到同样的事。我只来得及看清楚你的脸,看到你站起来,向我跑来,然后火堆就从我眼前熄灭了,整个议事厅都消失了,我甚至记不起摔倒在地上是什么感觉。
据你所说,我只昏睡了一晚就醒来了。但在我的印象里,那段没有知觉的时间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漆黑雾气,我悬浮在里面,没有意识,也没有重量,偶尔有一些声音叫我的名字,但我就是这片浓雾,雾没有人类的名字,当然不必回应。
我在明亮阳光里醒来,以为自己还在神庙里,但是窗外有树影摇晃,一株蕉树,宽大的叶子像是涂了一层润泽的鱼油。你从房间另一边走过来,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半个椰壳,某种茶在里面晃动。你帮我坐起来,把椰壳递到我面前,但我假装没看见,先认真摸了摸你的手,确认没有灰烬掉落,然后碰了碰你的脸颊。你笑了起来,侧过头,轻轻咬了一下我的食指,大概觉得这是一个调情游戏。但我根本没想过调情,我是在认真核实,我必须确认你不是岩浆鲸鱼抛过来的幻象。我混沌的大脑被鸟叫声吸引了,转头去看外面的蕉树,继而入迷地盯着窗台上的光斑。你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放下椰壳,双手捧住我的脸,让我看着你。
你还好吗,小鱼?你问。
我的喉咙又堵住了,一种鼓胀的、搏动的疼痛从眼睛开始蔓延,慢慢占据整个头颅。等我终于能说出话,我先谈起的竟然是我的小木屋,新鲜切割木板的香气,还有我没有机会种下的黑莓灌木。你坐在那里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要求我“讲清楚些”,于是我把淤积的碎片都吐出来,每天倾倒一些。你并不总是有空,所以我有时候整天裹在毯子里睡觉,有时候独自在山坡上游荡,要是那两个学徒碰巧见到我,就会像小狗一样跑来,不是为了监视我,只是为了和我说几句话,用我们共同的语言。在这个陌生的岛屿上,我是唯一能让他们确认伊坎岛存在的东西,一种情感船锚。
有一天傍晚你给我带来了纸、墨水和蘸水笔,墨水是普通的焦炭墨,磨碎树瘤加上树胶做成的那种。我半开玩笑地问大岛议事会是否想要一份和航海日志一样规整的记录,你表示否认,说只是给我多一种消磨时间的方法,我喜欢写什么都可以,要是我写了叙事诗,你有信心能找来诗人为我谱曲。
没有诗歌,我不知道怎样写。最终我还是写了“航海日志”,一份干巴巴的记述,把散乱的碎片按时间顺序梳理好。你问我能不能把这份记录拿给议事会看,当然可以,其实我就是为他们而写的,特意摘除小木屋,不提设想中的黑莓灌木,也不讲妹妹和我们那艘非法溜进外海的舢板。
当大岛议事会邀请我去“解答一两个问题”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感兴趣的是北方舰队,于是尽力回忆船的数量,外形和旗帜,并且提前准备好为我“极为模糊的”记忆道歉,因为“清早的光线很差”,而且我“处于恐慌之中”。然而议事代表们问的问题却大多围绕着地震。他们想知道“怪声”怪在哪里,隔多久出现一次,“还有,路过火山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景象?”
于是我问大岛是否也经历了同样的地震。
我看着你,不过开口回答的却是你旁边那个绑着红色缎带的男人,某种宗教领袖,不过我不知道他袍子上的蓝色鹭鸟代表哪个信仰。他用慢吞吞的、谨慎的声音告知,大岛在上一个春天末尾受到地震侵袭,在岛民可以追溯的记忆里,上一次地震发生在十多个夏天前,塌了一些烟囱,除此之外没什么损失。这一次感觉不像以往,与其说震动,不如说像共鸣,像伸手触摸刚刚被用力敲过的鼓面。
“像固体的声音。”我插嘴,议事代表们含混不清地咕哝着,纷纷点头。
我差点想当场讲预言和学者尤玛索的事,但最终决定尊重不公开谈论小岩岛的惯例,没有作声。再说,如果我张口宣称“我做了一个梦,鲸鱼要我唱歌,因此我认为火山在很近的某一天可能会一起爆发,我们都会被烤熟”,我不确定这些议事代表会如何看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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