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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袁珂点点头，看着裴峙转身向门口走去。

眼见房门打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声音刺破空气中的静谧，落入裴峙耳中。

“对了，小裴，裴文书呢？他怎么样了？”

想起那天电话突然就打不通了，如今却又莫名其妙向自己发来好友申请的人，裴峙的目光暗了暗。他没有去问袁珂他知不知道裴文书真正愿意帮他的原因，也没有将对方现在情况未知的消息告诉他。

他只是转头，笑了笑，说道：“他没事，蔺宋文没有发现他。”

“那就好。”

袁珂这才放下心来。

“他跟我不一样，没有你的朋友这层关系，我很怕他死在蔺宋文手里。”

裴峙闻言沉默片刻，而后安慰他：“不会的，我会保住他的。”

袁珂并不怀疑这点，因为从那天他见到蔺宋文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失控到那种地步他便已经知道。

就算蔺宋文这辈子都无法改变他自己，不会对裴峙说爱字，但他脖子上那根不知何时便已经被裴峙套牢的锁链也绝不会断开。

他是一条缠上裴峙的疯狗，打不走，驯不乖，只能用锁链锁住。

那锁链的一端是蔺宋文的扭曲欲望，套住他的脖子，一端是裴峙痛苦的爱，圈住裴峙的手腕。它们交织着缠绕，扭曲，生长，既束缚住蔺宋文也困住裴峙。

即便明知道自己的脖颈和裴峙的手腕都已经因为这根链子而被磨得血肉模糊，也仍然不肯咬断，只病态而依恋地窝在他脚边。

既无法斩断，也无法融合。

是病态到了极点的关系，仿佛谁也救不了他们。

房门轻轻合上，屋子里又只剩下袁珂。

他盯着紧闭的门页看了片刻，而后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