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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傅绥也在,奚年对于在傅绥面前演戏,除了羞耻,还有种他给傅绥丢人的惭愧感。
另一方面讲,好在傅绥在,他不用丢人丢到外头去。
“不用看镜子。”傅绥说。
奚年就转过身,这样一来他就正对着傅绥了,他闭了闭眼,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成功对着傅绥念出台词:“怎么着,老子自家的公司,吸根烟还要看人脸色了?”
傅绥嘴角微微勾起,不过没有出声打断,奚年没去看他的反应,一咬牙,把剩下的也念完了:“罚款?不就是钱吗。”
奚年说到这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道具钱包,抽出里面的一叠纸往地上一撒:“够了没?”
这就是第一场戏。
不用傅绥评价,奚年也知道自己只是念完了台词,他有点怀疑,聂康给他选的这个角色,真的适合他吗?这是跟奚年截然不同的人。
“你觉得这是个怎么样的人?”
奚年斟酌着说:“自大,无知,不太礼貌。”
“你不认同他。”
奚年眼睛睁大了一点,奇怪傅绥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当然不认同。
紧接着,傅绥又说:“因为不认同,所以你拘束,其实和舞台表演没有什么不同,想象自己带上面具,他不是你,忘记奚年。”
奚年还在思考他的话,傅绥已经弯腰拾起地上的纸片,有点好笑地说:“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也不是真的要奚年的答案,转身进了衣帽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换了一个价值五位数的皮夹。
当着奚年的面,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叠钱放进去,然后才把钱包教到奚年手中。
“记住,你很有钱。”
“……”
接下来奚年又尝试了几次,每一次傅绥都含笑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不耐,奚年反而恼羞成怒起来:“你能不能不要看我了。”
傅绥说:“不错,保持这种感觉,再理直气壮一点,不耐烦。”
奚年被他这样一说,立刻纠正,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能不能别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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