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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宫内摆宴,琵琶名手正奏着曲,女帝一边赏舞,一边打着拍子唱和。几名素来受宠的小侍给女官送了好处,趁机凑到女帝身边服侍,不曾想女帝厌恶他们聒噪,一怒之下命人拖出殿门。
数名年岁正好的少年就此锒铛入狱。
事情虽小,可朝中不乏以小见大者,后宫里更是不缺爱嚼舌根的婆娘,一来二去,事情传得到处都是。
以至于京城内一时流言四起,道“天下将大乱,君臣皆灭亡!”
陆重霜听后,反倒笑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笑完,她的眸子骤然暗沉,呢喃一句:“若是好事者的无心之举,便是上苍有眼;若是有心人在故意散播……啧,不知是谁家动了歪心思在为自己造势。”
“殿下慢点喝,您别看杯中酒淡如水,后劲足着呢。”夏鸢伸长胳膊,为她斟满酒盏。
几壶见底,二人当谈的也谈尽。
陆重霜本要坐车回府,转念一想,低声命女婢退离,而后悄然拐到夏文宣的阁子里。
她是习武之人,步伐轻,落在廊道如同一只青鸟栖息在枝头。
夏文宣正忙着处理脚底粘泥的锦靴,半跪在地上拿吸墨的缎子擦拭。
陆重霜在他身后瞧了一会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