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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未亲眼见,但后堂的丫头妈子们都传开了……”
春喜想着自己已是出了府的,府内这般龌龊便与她无关,遂瞒下已告知孟湄一节,又道:“既是咱们出来了,便不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往后你与我好好过日子便是。”
螺茗儿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认命,死了心地便只想与春喜成亲,二人便回了春喜老家拜见,哪知春喜的母亲早在老家与那衙役的儿子结了亲,收了聘礼又不好推掉,春喜恼了几日不肯拜堂,那二老便想出偷梁换柱一计,骗春喜说那轿子来的是螺茗儿,待拜了洞房才知竟是那衙役之子,春喜见那小郎长得俊俏,便也作罢,只好教那螺茗儿伏了小,谁想那衙役之子又是个善妒之人,早打听到了二人在孟府的风流韵事,也是早晚折磨螺茗儿,螺茗儿气不过,一心只想回孟湄身边,但也知大势已去,心中只想一死了之。
有道是:
劝君莫学痴情客,自古多情损少年,
风流冤家风流怨,花谢花落有谁怜。
且说孟湄放了二人去,那孟母也听得了消息,一面骂那螺茗儿春喜不懂事,一面心里记挂孟湄身体,稍微能下床走动时便急着叫人备了马车去湄园,孟父不放心,便也要一同前往,又叫来底下侧夫刘氏:“听她舅母从南都报来的消息,此时不比往日,西线边塞似有战事,圣上心中忧虑,咱们宸儿此时又非武将后人,难免不甚得宠,万万叫底下人谨慎行事,平日无事只把大门关上,生意的事,都叫他们候着,等过了这会子再来与他们做打算。”
那刘氏一一答应了,心中甚是挂念孟宸,只怕他在宫中遭人陷害,只好托舅母多多走动,又想着孟湄夫君乃圣上亲眷,便托孟父送了几样礼品给那姑爷不提。
孟湄听说父母来访,甚是大喜,叫人备出后堂房来迎父母,只是如此一来,那澹台宴就要搬至别处,吕元翰便道:“我既是在主母跟前常伴,倒不如叫澹台兄弟住在我那清月阁几日,一来帮我打理那园中花草,二来也不必另扰他园侧夫。”
孟湄大悦,当下同意,又叫澹台宴到跟前道:“你虽住得远些,但也不必忧心,我自是会常常去你那看你……”
澹台宴忙道:“湄儿切勿因我累及凤体和腹中胎儿,如今月份大了可更要小心。”
孟湄羞笑低语:“就是这月份大了,胃口反而好些,常想与夫君同宿……”
澹台宴登时明了,笑道:“那不如叫奴常来床笫伺候……夜来日去岂不更好?”
孟湄笑:“日来日去亦好。”
澹台宴喜得只偷偷亲她面颊,心中只盼她来召自己来侍寝。
当晚,孟湄用过膳,想着去叫那澹台宴来陪,却见那沐婴来报,花容阁的牡丹和海棠都开了,陆公子叫各园去赏花吃酒。
孟湄笑着对周秉卿道:“你瞧瞧他,明知我有孕忌酒,偏偏设局来馋我,惹恼我,我倒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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