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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栩词的气息严丝合缝,比以前还要更黏着喻闻庭,如果单纯理解为小别胜新婚的效用,又好像多了一些难言的伤心和不舍得。
宋栩词巴掌大的脸深深埋在他怀里,喻闻庭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
“怎么了宝宝?”喻闻庭清冽的声音模糊了水汽。
随着一句轻缓的过问,喻闻庭的手穿过了宋栩词的腋下,把他稳稳举了起来,像拎起一只茸毛湿透的小猫。
没等喻闻庭分辨出宋栩词脸上蔓延的情绪,宋栩词又抽掉了骨头一般软软贴了上来,搂住了喻闻庭的脖颈,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
过去的事情已经像放过了的电影,宋栩词还陷在里面迟迟无法离场,不知道要怎么向他最珍惜的人弥补遗憾。
如果不是因为宋栩词实在太想念喻闻庭,为了一点气息的安慰睡在了他的房间里,无意之间看到了那支针剂,现在还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
宋栩词带着令他惴惴不安的针剂去找了喻闻庭的私人医生,把针剂推到了徐晗锐的面前,想听他的一句最终确认。
徐晗锐的视线落在静静躺于桌面的特制针剂上,用以从Alpha的那一方解除永久标记,几乎没人愿意使用,因穆深为此走了一趟鬼门关而事才为人所知。
真正看着宋栩词把喻闻庭逼到了这一步,徐晗锐既遏制不住焚心的怒意,又感到其实无多意外。坐在对面这个Omega在喻闻庭最需要他的时候能狠下心给予最深一刀,又怎么会因为发情期里信息素短暂营造的温存假象而回心转意。
在需要喻闻庭的时候,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不需要了就抛在一边,最后打发他的是解除标记的针剂,一次次的失望太血淋淋了。宋栩词就算真的是冷心冷肺的,喻闻庭付出了那么多,石头也该软化一点了。
徐晗锐看着宋栩词瓷白的面容,像覆着终年不化的寒霜,想在上面找到一丝常人该有的温度真的很困难。
徐晗锐面沉似水,终于缓缓开口道:“特制剂根本不成熟,风险大还有不知怎样的副作用……我知道这些事实都劝不了你。”
即使因此损毁了腺体,不能再标记别的Omega,对喻闻庭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哪怕宋栩词已经说过了再也不见,他的感情也没有再分给任何人,易感期一个人过,也能看起来是若无其事的。只是心理上的满目疮痍不能再添一笔。
“但……我只希望你能给他一点时间。他在边境刀口舔血,精神一直紧绷着,回来之后他需要休息。”
Omega冷淡沉默的表情像长久以来习惯于自我保护的冰壁,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
半晌,徐晗锐深呼吸了一下,仍觉得咽不下喉间灼上了愤懑的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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