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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平时不声不响犹如废物的十叔怎么不纨绔了?谁和他告密?他怎么想到吕良仕?也是安怀德告诉他的?
这招是釜底抽薪,他们像鸭子一样被赶进圈套里一网打尽!
八叔和安怀德好手段,十叔更是扮猪吃老虎,谁能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打得他们晕头转向!
等等
眼下突如其来的变故,父皇没有预料到吗?
十叔一切作为都和父皇无关吗?
回想秦王被废,元狩帝也是置身事外仿佛头一次知道的表现,事后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不少顶了缺的新官既不是他的人、也不是郑国公府的门党,更不是朝堂任何一个宰执的学生。
太子知道这种人只效忠帝王。
如此深思一番,太子明白过来,不由遍体生寒。
电光石火间,反倒是五皇子反应迅速,抢先一步说道:“司马骄一错私吞税款、二错屯兵,仗着他是国舅,是皇后和太子的亲人便在外生事,猖獗作乱,骄横之心膨胀,不顾念陛下恩德,也不顾念皇后和太子对他的信任,行事无法无天,大逆不道,便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但是司马骄一人作恶,向来谦虚谨慎、君子不党的司马家何辜?为命妇表率的皇后、在其位尽职尽责的太子何其无辜?儿臣知道太子重孝,不忍皇后为外戚思虑过甚,才会屡次为罪人司马骄说话……父皇,儿臣求父皇明鉴,司马骄之错,与太子无关。”
前排的赵伯雍闻言,内心深处无声叹息,元狩帝摆明盛怒中,五皇子想求情也不该在这时候出来。
卢知院踌躇片刻,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出:“陛下,臣以为五殿下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暂且不论司马氏门风如何,便说皇后多年来行事从无差错,谨言慎行,太子更是一国储君,岂不知私自屯兵乃弥天大罪?何况安怀德真正效忠之人是靖王,司马骄但凡有一点为皇后和太子着想,便不会搜刮民脂民膏资助安怀德屯兵!因此,臣以为,司马骄罪行皆是他个人所为,与皇后和东宫无干。”
卢知院一开口,陆陆续续有朝臣出列发表看法,内容无非是甩脱东宫和司马骄的干系。
元狩帝表情结霜,忽地笑了声:“朕没有一句话责怪皇后和东宫,诸卿家倒是先急切地为太子撇清干系,朕有时候甚至怀疑究竟谁是你们的君、谁是你们的臣?”
此言一出,如雷霆落地,朝官齐刷刷跪倒一片,满头冷汗,不敢再求情。
元狩帝:“郑楚之,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查清淮南大案的真相,所有和此案有关联的人,不管他是皇子王孙、三公九卿,还是地方官员、贩夫走卒,统统抓起来盘问,从重从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企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如果再有人告密,说出你没查出的东西,就不是乌纱帽落地那么简单,而是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郑楚之吓得浑身哆嗦:“臣……微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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