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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公主府,我的地盘,难道还需你来对我客套?”
宁芙嘴上依旧带刺,可转念又想,自己是主对方是奴,凭什么他能舒舒服服地坐着休养,而自己却连站脚的位置也无,于是气不过左右环顾一圈,只见房间内除去一张床榻,也就只剩下一把梨木椅,还四条腿全浸在药渍里。
她向来喜洁,自不肯迈步过去凭白沾污了鞋底,于是嫌弃地摇摇头,“坐哪?”
他没说话,却用手轻拍了下自己身侧,示意她坐床沿。
见状,宁芙蹙眉瞪大眼,开口便要叱责他放肆大胆,可话音未出却先听他主动提及到昨日之事,“给我看看你的伤处。”
宁芙诧异了下,忙掩饰地将手往身后藏去。
韩烬看着她下意识的小动作,面无表情地言道:“若处理得不好,手腕处是极易落疤的,公主素有爱美心,可容得了身上落下这么个咬……印痕?”
“少吓唬人了。”宁芙撇嘴嘟囔了句,假装无意,可心头确实有所担忧,心想昨日柏青给她上药时可没说起过是否会留疤,而她这伤又无法去寻正经太医来瞧,宁芙困恼地瞪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难道你有不留疤的办法?”
“不看看怎么知道。”
“……”
怎这般伶牙俐齿的讨厌,宁芙哼了口气,故意壮胆地往前挪了两步,坐在了他的床榻边沿,然后板着脸将手腕伸了过去,“喏,看你能瞧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韩烬垂眼去看,洁白细嫩的一截皓腕,此刻不合宜地缠着几层纱布,无规无矩,连系结都打得无章,他眉心瞬间拧起,问,“这包扎出自谁手?”
宁芙如实说,并未没察觉出对方声音的戾变,“柏青。”
“柏青?”他声音倏忽更沉,宁芙再如何反应不敏,也能一下听出他口吻中的不悦意味。
她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哪里又惹到他,“是啊,不然还能是谁?你敢胆大包天咬伤公主,若是此消息不甚外传,怕你还没醒就彻底一命呜呼了,我是菩萨心肠才没去和一个伤患计较,又替你掩藏没去寻看御医,你要懂感恩的,知不知道?”
宁芙凝着他的眼,想尝试用道德感去牵制他,结果他好似根本没听入耳一般,当下不答反问了句,“公主可知我的名字?”
闻言,宁芙明显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说这个,她如实摇了摇头,看着对方明显不善的脸色,却不知他为何要执着于这个。
“那你……叫什么名字?”她虽先前不知,但觉现在问也该不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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