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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的臣,他认。
宁芙并未觉察韩烬眼下的深浓,当下被捉住脚只想慌着躲避,见抽脱不成,她忙出声急急阻止,“阿烬,先不用管鞋子,你只擦裙摆上的泥渍就好了。”
他却仿若未闻一般,闻阻并不收力,甚至在她目光眼睁睁下,直接勾指一挑,将她精致淡粉绣鞋轻易给剥掉。
“……啊,不要。”她真的慌神了。
宫里负责教习的嬷嬷曾耳提面命地向她们教导过好多次,大醴女儿家的鞋子外人碰不得,将来要在新婚之夜被夫君脱下,玉足被夫君抚玩,这是礼俗。
宁芙心中虽也觉得旧俗无趣,可心里到底敬畏不敢犯逆。
可她不敢,有人却胆大包天!
偏偏对方不是大醴人,根本不知这些禁制,尤其见她过度反应,还神色自然地出声解释,“是脏的。”
宁芙死死咬住唇,敢怒不敢言。
心想若是将陋俗讲清楚,说不定还会招来他这样异邦人的笑话。
即便他嘴上不说,难防心里会指摘二句。
可她若再不讲清楚,另一只鞋子也要被他大不敬地脱下了。
“阿烬,不要了……”
因过度紧张,她声音娇娇颤颤,从嗓口溢出时格外软腻得好听。
韩烬呼吸也重,他抬了下头,眉微拧,似有隐忍,“殿下能不能行行好,暂时先别出这样的声音?”
宁芙没反应过来,困惑地眼睫眨眨,“什么?”
他却不把话说清楚,当下保持屈蹲的姿态,从下俯仰,意味深深地补了句,“尤其,当我在殿下裙下的时候。”
说完,在她思量未明的愣神之际,韩烬就这样眼神掠夺地盯着她,手下慢条斯理,将她左脚上的鞋子也利落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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