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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眼看谢钧闻言后明显愣了一下, 宁芙不禁幸灾乐祸地抿唇想笑。
这事还是溯源到他们小时候, 谢钧自小生得肤白玉面, 模样看着就像是个粉琢玉雕的小姑娘,而偏偏宁芙幼时肌肤显黑,两人待在一起时,常被一干长辈玩笑着趣乐。
所幸,长大后她肌理被养得愈发皙润,又白又嫩,摸着似能掐出水来得娇,而谢钧则因不喜自己面容过于秀气,时常大中午站于炎日之下暴晒,长此以往,他肤色干燥如麦,被晒灼得再变不回来。
虽显足了男子气概,却总引宁芙的记仇逗笑。
“我长途跋涉给小芙儿带回礼物,不想竟是如此吃力又不讨好。”
谢钧啧啧摇头,而后故而烦忧地喟叹一声。
宁芙才不理他,这会正巧将两个盒子拆开,她垂眸一看,见是里面装着两支精巧发簪,款式虽相近,但簪头图案却大不相同。
一支是杏叶缀靛珠,另一支则是青碧绿荷芙蕖连簪。
都是好玉,成色皆上乘。
宁芙落指触了触那玉雕芙蕖的其一叶片,微笑了然,“都不用问了。我自知哪支是给我,哪支是给阿姐的。”
芙蕖生花,占了她闺名一字,也占了大姐姐一字。
只是一芙一蕖既分开,那便不是一花。
那支青碧连簪,他是送给自己心中独有的那株菡萏。
谢钧不动声色,垂目吃了盏酒,而后目光平视在前,掩饰着问:“她,可有书信予我?”
宁芙瞥了下眼,实难见到谢钧哥哥这般透窘又不再在的模样,她忍忍笑,故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学着他方才的模样,自顾自地又给自己盏了杯酒。
谢钧看过去,见状蹙了下眉,刚要阻她再喝,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公主已痛快地举杯一饮而尽。
今日上桌的酒烈,可不是公主寻常可喝到的果酒可比,此酒入喉味道虽并不干辣,可余留的后劲却很足。
“芙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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