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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从他心头涌出,只有做些什么才能将其堵住,一日的功夫,陶然误食药散,瘫病在床,秦、雍匪乱再报御案。
他想,他的女郎很聪明,若想避开入洛定然是有办法的,而他也会令洛京中人无暇顾及她。
他提笔欲传信女郎莫忧,可当信封蜡好,却鬼使神差地没有送出。
光照于他苍白面色,在地砖上投下薄薄一道细影,他动影也动,无不在提醒着他的落魄脆弱,早已不是昔日风姿迢迢的沈三郎。
他觉如今的自己毫无吸引力。
王静姝是否也曾这样想?
她还会选择自己吗?
信不曾寄出,女郎也已入洛。
沈遐洲垂目看扑入她怀中蹭动的女郎,雪肤乌发,半张外侧的脸庞恬静美好;柔软水润的唇瓣,令人不经想触上。
纤弱白皙的脖颈更是毫无防备地朝他显露着。
沈遐洲不经恍惚,原来王静姝选择的依旧是自己。
如若不是,为何夜半等他,呼他名?可既是选他,为何又在此时同意入洛?她是又觉得旁人好了吗?
他一会欣喜,一会狐疑,敏感多思得极端且病态。
可就如他不敢常给女郎写信,惹她生嫌般,此刻也并不推开女郎,只兀自用反复的念头折磨着自己。
他并不想这样,但他病了,自归洛以来,也再无人劝得动他好好喝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晚秋的夜其实已带上了冬日的寒凉,屋中火盆燃至此刻,也已不够暖,何况王静姝还是赤足搭在脚踏上,她在沈遐洲怀中寻得暖意不够,足腕也无意识地向前探,一瞬触碰到什么的阻隔感,令她有一瞬惊醒。
王静姝抬头便看到如鬼魂一般的沈遐洲,他削瘦冷寒,眉头紧锁,在幽黑中又足够安静,陡一见得,说不出的阴鸷,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