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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柏侧目望来,似乎不理解赵予墨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又或者该说,他不理解赵予为何愿意轻轻放过他,甚至…仿佛这些事不曾存在过。
他可是个男子,还打算要刺杀他。
读懂了他眼中情绪,赵予墨将棉被又推得近了一些,方才开口。
“我心悦你,临柏。不拘男女。”
他道。
“是你便可。”
第2章 为何不气?
天刚微微亮,晨曦薄薄的微光透过窗,渗落屋中。然室内彻夜燃烧的龙凤花烛烛光更盛,将那一缕不甚明显的薄光都压了下去,故而整个夜都明亮的很。
在棉被中蜷缩成团子的临柏被一声细碎的窸窣声惊醒。
壮着胆子,临柏从被子里钻出半颗脑袋,黑眸在帘幕合垂的床帐内转了一圈。借着从帘外的烛光,他寻到了响动的来源。
呼吸绵长的赵予墨睡觉也不踏实,临柏就是被他那点不甚明显的翻身响动所惊。
但这怪不得赵予墨。
临柏鹤唳风声,睡不安稳,一些微不足道的响动足以将他惊醒。
隔着帘账,用被褥砌出微薄壁垒的临柏小心翼翼观察着床榻之下,打着地铺的那位镇北侯朦胧又模糊的轮廓。
这不足两个时辰的短暂休息时光,是近些日子里,临柏睡得最久的一次。虽不算深眠,却足够他养足精神,仔细思忖和回味昨夜发生的一切。
坦诚而言,得知婚讯,临柏不止一次想逃跑。但新帝极为重视这位新贵侯爷,增派了不少宫人照顾临柏,他本就寸步难行,在那之后更是身锢重重枷锁,逃跑无望。
临柏又从宫人口中听说了镇北侯一些英勇事迹,听他在战场上是怎样的骁勇。发现身旁暗藏着敌方细作时,又是怎样的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