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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予墨脑子轰得一声,脑袋紧绷的某根弦好像猛地断裂开来。
尤其在看到脸颊通红的临柏,满是错愕和惊惶的眼。
赵予墨下意识就要跳上岸,却被临柏躲闪的神情唤回理智,让他清楚意识到现在自己未着片缕。
这会儿上去,临柏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登徒浪子!是个罔顾礼义廉耻的变态!
不,不对!
从临柏看到他在做什么的那一刻开始,他可能就已经这么想了!
也在赵予墨明显的犹豫期间,那个躲闪着避开他视线的少年终于慌慌张张地回过神,转过了身,好似逃难一样,脚步踉跄地奔向院外。
……
赵予墨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俊逸的面容上难以遏制地染上绝望。
完了。
这下完了。
赵予墨双眼一闭,放弃挣扎一般,径直沉入水中。
不用猜,临柏现在一定厌恶他至极。
过去小几个月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信赖和好感度都因他的冲动莽撞而付之一炬。
他甚至不敢想待会回去,临柏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
不。
临柏应该不会想再看他了,甚至有可能连跟他同一屋子吃饭都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