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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就在前面,他却站着不动,侧头看向仓库门口。
通向仓库的路狭窄昏暗,透着股霉味,头顶排气扇发出哗哗的响动,扇叶转动漏下一片一片的扇形白光,白光的间隙里站着个黑影,像一个正看向他的人。
他盯着那团黑影看了几秒,“陈乐酩。”
“……呜?”黑影往前挪了一小步。
余醉就看到陈乐酩顶着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面朝墙壁趴在角落,两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副严防死守但并不怎么守得住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按开楼道里的灯。
陈乐酩醉得神志不清,反应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有鬼摸我……好几个……”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只可能是摸黑溜进来的人。
余醉眼底一沉,快步朝他冲过去,一脚踹开他身后仓库的门,把所有能藏人的箱子橱柜全部翻开,什么都没找到后又折返回来问陈乐酩。
“你受伤没有?人往哪跑了?看见脸了吗?或者衣服?”
他尽量平和地询问陈乐酩。
陈乐酩摇摇头,突然眼前一黑,直直往下栽倒。
“唔”他吓得闭上眼睛,赶紧伸出双手往地上杵。
一条结实的手臂先一步捞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双脚甚至悬空了几秒,而后被甩进一个怀抱。
陈乐酩被迫把脸埋进面前人的肩窝,隔着皮肤和骨骼,他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紧接着就是一股杂糅了雪和薄荷叶的清冽苦味从对方脖颈间透出来,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
一种无法控制的、从心脏深处牵动着他的生理性喜欢奔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