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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沉默地看着他。
“禅意彻。”男人站起身,在他面前徘徊了几步,“我合道未成,一半是因为你执拗渡化何所似,延误了我的时机,另一半也是因为你……”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语句卡顿地生硬交代道:“因为你影响了我的道心。”
明净注视着他,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彻底放松了什么,像是为谁完成了遗愿一般卸去重负,浑身上下的气息随之一变,好像完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良久的沉默过后,明净才低声开口。
“你不是长河前辈,”他说,“你是谁?”
灰发男人伸了伸懒腰,随后又坐在他面前,伸手拨弄着手边的琴,发出一串空灵却又刺耳的响声。
“你觉得呢?”男人笑了一下,伸出手指,一缕天之杀机浮现在指间。“我是谁?”
“你是……”
明净话语停顿了好久,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直觉,可他却又不得不信,不得不开口。
“……终末?”
灰发男人似乎很惊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嘿嘿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一缕天之杀机消散了下去,不吝赞美道:“不愧是张承之喜欢的小秃子,我还以为你能再猜一会儿。”
天之杀机慢慢无声地凝聚。
他的身上有天道的杀意。
不光是他想要毁灭这个大千世界,这个大千世界也要毁掉他,只不过天道终究无情无形,只能顺应万物的逆转,而不能真正的干预。
天之杀机一般可以在劫雷里收集,而这种突兀凝聚的部分,只能说明眼前的这个人……不,这个“东西”,已经跟大千世界的意志为敌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