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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从半空中落下的白衣僧人。
明净身上血迹仍在,但神情却依旧平和宁静,看上去没有为任何冒犯而生气,而他所做的,也只是普渡众生而已。
“打扰你了吗?”他的声音极度沙哑,“我也很久没有动手了。”
终末扯了扯唇角:“小秃子,你打不过我。”
“闻人施主可以。”明净淡然地道。
“他会变成疯子。”终末被迎面劈来的双刀逼退,忽地笑了一下,“他已经是疯子了。”
“能压制你就可以。”明净道,“我会渡化你。”
此时此刻,“渡化”这两个字的含义,似乎没有以往那么温柔。
终末终于冷下了脸。但他看着闻人夜,看着他身上高涨难消的杀机,突然陷入另一种奇特的痴迷之中,他的孤独,他的痛恨,他苏醒以来如履薄冰却又逐渐强大的每一日,都得到了与众不同的解脱。
他对着闻人夜的脸庞,跟他,或是在跟自己的同伴对话。
“甘心消失吗?”
终末问。
不远处,江折柳刚刚在何所似身旁站定,就见到一道通天的光柱降下。
何所似一直跟主战场保持着距离,他盯了一下光柱,嗅了嗅空气里的莲香,猛地道:“你把莲台给明净了?!”
江折柳眺望远处:“嗯。”
“那我就要不回来了!”
“本来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