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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徐燊的声音很轻,垂首似笑未笑,将今日官司的结果告知他,“恭喜你,股权拿回来了,没有便宜那个野种。
“不过,事情了结,你好像没什么用了啊?”
徐世继听到他的声音,身体打着颤,布满针孔的手背青筋暴起。徐燊仿佛觉得不过瘾,慢悠悠地将徐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件一件说给他听。
从徐子仁到徐天朗,他说得格外仔细,生怕徐世继漏听了一句半句。
“外面人都说我们徐家风水太差,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祸事不断、家破人亡,从老到小快死绝了,爸你觉得呢?”
徐世继死死瞪着他,喉管里发出的只有极致沙哑的嗬嗬声。
徐燊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认同,所以,爸,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被一再刺激,徐世继的眼球在松弛的眼皮下突跳,他试图抬起插着留置针的右手,却带动旁边的输液架哐当摇晃。
“别激动,还没这么快,”徐燊慢慢摇了摇手指,安慰的话更似讽刺,“今天是我生日,不太吉利,挑个好日子吧。”
呼吸机里忽然喷出大团白雾,徐世继紧紧抓着身下床单,挣扎愈显得徒劳,衰败的身体终究力不从心。
徐燊冷眼看着病床上这具行将就木的躯壳,神情麻木。
在国外最艰难的那几年,他咬牙撑着就为了今天。
但真正到了这一天,好像也没有那么痛快。
没意思。
心电监护仪突然爆发出刺耳警报,走廊外传来医生护士的脚步声。
徐燊收回视线,漠然转身。
以后这个地方他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