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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亮又看到了后面墙上的窗户、位置很高窗口挺小。以前有一次他就留意到了,当时秦亮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所以观察环境很仔细;但今天他知道自己没有半点危险,竟还是觉得那窗户似乎有点异样。
哪怕后窗外面只是一道围墙而已,但至少卢夫人知道、秦亮与金乡在这座别院里。怀里的金乡身子越来越軟,秦亮深吸了口气,忽然弯腰把地板上的衣带捡了起来、但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面前白生生的一片,他把衣带又轻轻系到了金乡的腰上。金乡睁开眼睛道:“陛下?”秦亮靠近她的耳边小声道:“卿就这样,或许别有韵味。”金乡紅着脸埋头、轻柔无力地拍了一下秦亮的胸膛:“哎呀。”秦亮遂拉着她的手、垂足坐到了睡塌上,她此时仍旧比较被动、至少还能控制仪态。不过秦亮知道,过一会金乡就顾不上形象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看着不容亵渎、有点清冷的模样,说不定只是观念的缘故,故意把心里的热情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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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 清心脱俗
别院里屋的后墙上、有扇通风的小窗;但外面只有一道挺高的砖墙,完全挡住了视线,连天空都看不到。
如此密实的环境,那扇小窗却真的有点问题,因为砖墙靠近顶部的位置、有块砖是松动的。但这样的细节很容易让人忽略。不说围墙隔了一段不近的距离、那么小一块砖不易被人发现,而且松动的砖在那么高的地方、比人高得不少,正常情况下谁会爬那么高?
但这时围墙后面确实有人,而且是两个;情况也不太正常,因为他们都站在一条高木凳上。其中便有卢氏,她现在整张脸都紅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兴许一个人悄悄站在这里的话、还会好一些,至少没人知道她的存在;然而旁边还有个人,并且是何骏!卢氏简直欲哭无泪,但若没有何骏、她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阿。
今天一早卢氏就跟着金乡出门、去了城南一趟,本来叫了何骏同行,他不愿意去。
回到宅邸、卢氏又遇到了何骏,闲谈时便告诉了他、阿姑(金乡)邀请陛下正在别院饮茶。接着何骏便带着她,悄悄来到了这里。
卢氏确实不想做这种事!可她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就想证实一下、阿姑是不是那种人。
实际上卢氏早已有所怀疑、至少认为皇帝曾窥欲金乡,只是没有亲眼所见、她仍旧不敢确定。
因为卢氏已嫁入何家多年,太了解自己的阿姑金乡了。即使阿翁何晏在世的时候,自从卢氏嫁到何家、便发现金乡的卧房与何晏分开的,两人从来没有同房。有一次卢氏还听杜夫人说,女儿嫁了人跟守寡没区别。卢氏起初还以为阿姑夫妇感情不和,后来才渐渐发现,应该是阿姑很不喜欢那种事、甚至十分厌恶。
尤其是何晏去世之后、金乡变成了寡妇,却还是深居简出、清心寡欲;金乡守寡之后都没人能管她了,依旧从不与男子见面,亲戚来了、她接待时也会叫上何骏卢氏,包括其兄长秦朗造访的情况。卢氏当然相信金乡生性淡泊,毕竟谁会装模作样那么多年?何况小辈们又没法管她,她为啥要那么做?
于是,当卢氏认出塌上的人真的是金乡时,她好一阵都还在想、自己会不会认错人了!但卢氏很快就明白,自己绝不可能认错。距离有点远,但金乡坐在别人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时,脸正好对着这边;一家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卢氏还认不出自己阿姑的长相吗?金乡身上还穿着衣服,不过那衣带好像系得有点松散,就像睡到半夜口渴了、胡乱穿上一件衣服起来似的,甚至白皙的肩膀还露出了一半。哪怕卢氏对那塌上的两人早有怀疑,因为她知道、以前金乡不只一次与秦亮单独见面,但此时卢氏仍旧震惊不已。
卢氏当然相信那个人就是金乡,亲眼所见、由不得不信。然而过了一会,卢氏竟然又隐约产生了怀疑和动摇,尤其是听到阿姑发出的声音之后。倾听音色确实是阿姑,但又好像不是,阿姑怎么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说出那样的话?卢氏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况,平常举止端庄,神情或淡然、或威严严厉的阿姑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样的模样?心里同样藏着一些秘密的卢氏,此时也感到十分难以置信,那还是自己清心淡漠的阿姑?
此时卢氏整个人都是懵的,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耳朵里听着闻所未闻的声音、更是“嗡嗡”直响。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金乡的表情过于夸张投入,卢氏感受不到金乡的心情、同为妇人似乎又能感受到。卢氏愣在原地,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过了多久,何骏在她耳边的话、才让出神的她回过神来。何骏极低的声音忽然道:“还要继续在这里吗?走罢。”
“好,我们该走了。”卢氏慌忙点头小声应道。她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正要小心下去时、竟然又忍不住朝砖墙上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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