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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夜望着海潮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收回眼神,淡淡道:“还有一事请教夫人。夫人可有什么仇家?”
苏夫人脸上闪过惊诧,虚弱地笑了笑:“妾不明白,道长是什么意思?”
梁夜缓缓说道:“那物在夫人床前地衣上写了‘血债血偿’四个字。”
他瞥了一眼苏廷远,又仔细端详夫人。
只见她脸上血色尽褪,恐惧溢于言表,他每说一个字,夫人便仿佛虚弱一分。
待他最后一个字说完,夫人颤抖不止,眼泪夺眶而出,仿佛再一次陷入了可怖的噩梦。
“阿青,阿青你没事吧?”苏廷远也失了镇定,顾不上有旁人在场,紧紧搂住妻子,“别怕,别怕,我在,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苏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苏廷远的袖子:“郎君,怎么办……她来了……”
苏廷远将她抱得更紧:“别胡说,这都是你胡思乱想罢了……”
夫人整张脸都埋进了苏廷远的胸膛上,可还是奋力挣扎着,状似癫狂:“她来了,苏郎,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别说了!”苏廷远打断她,“这些都是你的臆想!阿青,你病了,你病了知道么?都是假的!”
他抬起头看向梁夜,眼中有了恼意:“在下早就说过拙荆不可受惊吓,仙师为何屡次以言语相激?”
夫人瑟缩在丈夫怀中,低低地啜泣。
梁夜道:“陆陆师妹粗通医理,可以替尊夫人看一看。”
苏廷远断然拒绝:“不必了。多谢道长好意。拙荆有人诊治,不劳令师妹。”
说罢向门外道:“浣月呢?叫浣月来伺候!”
片刻后,一个着青衣的身影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
梁夜向夫人道:“请尊夫人好好歇息,在下明日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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