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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惊!
皇商行伍同普通商队不同,有大量武功高强的镖队随行,巨载货量也很藏匿输运兵器或禁物入境。
大梁对别国皇商行伍的入境搜检向来严格,超过一定的规模还要层层上报请求批示,眼下郎夷能如此轻而易举深入蜀中,明显是据地心西南的福王有意放行。
两人匆匆赶到明徽殿,石道安忙起身请安,禀告:“东边那批弓箭没有拦下,皇军搜寻的时候他们已经转移了窝藏之地。”
梁徽冷嗤一笑:“福王内勾东琅,外结郎夷,贼子之心,昭然若揭!”
祝知宜默默听着,低头思索。
石道安回:“是,且入关的边线很大可能已经被他们把控,郎夷行伍竟能无声无息过了沅水实令人脊背生寒。”
梁徽幽道:“郎夷区区蛮蕃异族也敢擅越疆界觊觎大梁,朕看不如就择日――”
“皇上三思!“石道安知道他想做什么,低声劝道,“不可贸然发兵,他们只是皇商行伍,而非军队,大梁率先发乓且不说师出无名,于郎夷不占理,如此一来更是正中福王下怀。”
梁徽抿紧嘴角不置可否。
西南天高皇帝远,藩王自立,上边确实很难插手,祝知宜蹙眉提议:“那不如先派一支先潜待卫去探测,以免打草惊蛇。”
梁徽挑起眼梢:“那枢密使,你认为谁去合适?”
祝知宜:“皇上,臣看臣就很合适。”
梁徽不语。
祝知宜开始游说他,有理有据:“江津盐司一案如今正在臣的手头上,臣发现运盐行伍中藏的大量黄金银票分别在不同的驿站改了方向,其中绝大部分很有可能就是往西南方向输运,因为帐上曾经出现过蜀中的票印,虽然被人毁洗,但臣通过拼接复原图案,在对比南边所有的票章,可以确定就是一家蜀中的票局。”
“手法同这次的粮草藏习箭异曲同工,声东击西瞒天过海。”
“若是真的,那极有可能福王在十年前就和东琅王勾结了。如今又牵扯了郎夷外族,福王就是想要大梁腹背受敌,外扰内乱,东西不宁,可见其蓄谋逆反时日之长、准备之久。”
只是先帝愚庸,浑然不知,他给梁徽留下的并不是什么太平盛世,只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祝知宜和梁徽忙着修修补补,却依旧能听到从很远传来的令人不安的呼啸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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