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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鼻息落在颈边,酥酥麻麻的让人难受。
她受不住痒,肩膀轻轻地缩了一下。
身前的人似乎一怔,继而轻轻笑了下,他问:“怕了?”
阮阮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退开半臂的距离,冰凉消瘦的指尖抬起她下颌。
双眸幽暗,眼底的戾气让人无处可逃。
她被迫抬起脸,与他对视。
他有最好看的眼型,却有一双浑浊的眼睛。
瞳色深润,眼白细腻,可红血丝明火执仗般地侵略原本干净的质地,淡淡的血红如天边的云霞铺就,透着深深的苍凉颓然之感。
那道疤……阮阮喉咙轻轻动了一下。
似乎是发现她的细微动作,男人握住她下颌的力道加深,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傅臻却是不知道,在他眼前不到半尺的距离,这世上还有人敢走神儿。
她分明就在眼前,可似乎缺了点什么。
傅臻唇角勾着,目光偏冷:“哑巴了?朕问你话。”
他知道缺的是什么了,他醒过来的两次,都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话。
也只有汪顺然在的时候问一句,她答一句。
他尚未深度昏迷的时候能听到一些,比如慌不择路的一段解释后,冒出来的一句不咸不淡的“陛下今日能醒么”。
还有一句假得不能再假的“嗯”,是汪顺然问她担不担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