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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廖绵，这位是路时缘，我高中同学。”

宋鹤声露出亲切得体的微笑：“我知道这位是时缘读研时带的学生，季青垠小朋友。”

最后是自我介绍，他在桌上递出一张名片，倚回靠背上跷起腿，手又搭回廖绵的肩头：“我是宋鹤声，目前在舅舅的公司打白工。如果你对青盏影视的任何业务感兴趣，可以随时联系我。”

廖绵低头喝着咖啡，等着宋鹤声一个人把所有人的话都说完了。

路时缘默不作声地用杯垫盖住了名片。比之前更为死寂的沉默中，在眼神相接的刀光剑影里，季青垠硬着头皮打起招呼：“宋先生你好……”

“小季，你先回去吧，我和这位宋先生还有事情要谈。”廖绵向他们点头致意，挽起宋鹤声的胳膊就要拖着他离开。

“啊……好。”季青垠下意识站起身相送。

路时缘则坐在必经之路上纹丝不动，双手紧紧握拳，说道：“青垠，我等下送你回去。”

“好……”季青垠随口答应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二人的背影，犹豫着是否要向雇主汇报。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廖绵松开手，理了理颈后的衣领。宋鹤声固执地牵过他的手，揣在风衣兜里，嘴里吹起口哨。

“做戏不做全套？”宋鹤声感受到挣扎，笑着看向他。

“你以前不是最反感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了吗？”廖绵面无表情道。

宋鹤声没有翻旧账，而是扶额说：“我告诉你，其实是对方一直在纠缠我，你能相信吗？”

“相信啊，”廖绵瞥了一眼快速下降的楼层数，顿了几息说，“路时缘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对吧？”不是疑问语气，他紧接着嘲讽道：“糟蹋一个不够，还要糟蹋一窝，是兔子也得和你拼命。”

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参加讲座活动的学生一拥而入，将两人冲散在人群里。

“真是神了。”宋鹤声在无障碍坡道旁跟上发小的步伐。他对近来衰败的桃花运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廖绵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充当前任的情感导师，随口说道：“可能因为你每回谈的恋爱对象都是分化迟滞者吧，等分化以后就甩掉。性取向研究应该专为你开辟一项新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