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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第2页）

孙己点头：“啊。陆安陆九郎，字九思，年十八，未及冠之年，由房州通判提前取字。”

孙永昊子把握了重点：“做了？”

“在汉江雅集上一战成名，吸引了官家的注意。”孙己将信件递去：“陆九思的思，可看一看。”

孙永昊看完信件里的思包括了汉江雅集和各处讲学，震撼在心中完全无法化解：“些思遥遥领先于世人，言之有物，都的？才十八！”

孙己倒不意外：“世间总有天才，寻常人无法象的。”

“确如此。”孙永昊对信纸上所写的那位陆九思十分之佩服。

天才啊……

但瞧着那些冷酷至极，满口言利的思，如鲠在喉，终究忍不住了一句：“此人绝非善类。”

孙己倒不赞同话：“陆九思反天下至善至仁的君子。莫要看在，要看在做。一个满口言利的人，若时常为百姓着，那言利也只为了用‘利’约束其人，希望其人能为了利益去善待百姓。若一个满口爱民的人，却做了猪狗不如的事，那的爱民也只会一句口号，一层遮羞布。”

孙己的手指点上了信纸。

“瞧里，陆九思目睹巫者行活祭，义愤之下，以巫术对抗巫术，拆穿巫者实际上只在装神弄鬼，房州百姓再不用牺牲人命去行活祭以消除神愤。”

孙永昊神色一缓：“的确利民之举陆九思此人可以于房州百姓千代万代都有恩德。”

“不，我的不个。”孙己笑道：“莫非忘了，陆鸣泉因何下狱？”

“自然……”孙永昊顿住了。

自然？自然“私习天文，妄言日蚀”。陆九郎好不容易从配所里脱身，得允许可以参加科举，本该前途似锦，最知道不能和巫术沾边的人，一旦沾上些神鬼之事，再结合此前的“私习天文，妄言日蚀”，不得被有心人压得永世不得超生了。

但去做了。

心怀赤子，眼见百姓。

孙永昊捂住胸口残存的火热，也按耐住了疯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