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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张小帅沿着老王所说的地道潜入文庙地宫。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青苔,腐臭的气息中夹杂着檀香,诡异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他握紧手中的残纸,上面的蛇形图案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荧光,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门上雕刻着巨大的玄蛇图腾,蛇瞳处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宝石,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闯入者。张小帅将半块玉佩嵌入蛇口中的凹槽,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门内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数百口棺材整齐排列,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与残纸相同的云雷纹。张小帅走近其中一口棺材,撬开棺盖,里面躺着一具穿着官服的尸体,七窍流出的黑血在棺底汇成诡异的蛇形图案。他在尸体怀中发现一卷密信,展开后,上面记载着王百户与玄蛇卫勾结,用“圣恩赐棺”的名义,将知情者秘密处决,并将尸体运往玄蛇库进行某种邪恶仪式的全过程。
“终于找到你了。”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小帅猛地转身,只见王百户带着一群黑衣人现身,他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为了这个秘密,我等了二十年。那些妄图揭开真相的人,都成了玄蛇大人的祭品,你也不例外。”
一场生死较量就此展开。张小帅挥舞着手中的锈刀,与黑衣人拼杀在一起。飞鱼服上的暗纹光芒大盛,仿佛在为他注入力量。混战中,他瞅准时机,冲向王百户。两人刀剑相交,激烈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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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李千户带着锦衣卫及时赶到。“张兄,我来助你!”李千户大喝一声,挥刀加入战斗。在众人的合力下,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王百户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张小帅拦住去路。
“现在想逃,太晚了!”张小帅怒喝一声,手中的锈刀直刺王百户心脏。随着一声惨叫,王百户倒在血泊中。
真相大白,玄蛇库的秘密终于被揭开。张小帅站在地宫中央,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老王,想起那些冤死的人,泪水模糊了双眼。“王伯,你看到了吗?我们终于为他们讨回了公道。”他轻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久久回荡。
走出文庙,天空中飘起了细雨。张小帅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黑暗等待着被驱散,而他,将继续踏上追寻正义的道路。
雷暴惊秘
纸张边缘还带着暗红的血迹,上面隐约可见“玄蛇库”“贡品”几个字。张小帅的手剧烈颤抖——这正是他在王百户书房暗格里见过的密信字迹。那铁画银钩的笔锋,此刻却像毒蛇的獠牙,狠狠扎进他的瞳孔。而此时,窗外突然响起炸雷,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那天你浑身是血,衣摆上还挂着半片玄色绸缎。”老王的烟袋锅在掌心磕出急促的节奏,火星溅落在布满补丁的裤脚,“把纸塞给我时,嘴里还念叨着‘不能...让他们得逞’。”老人浑浊的眼珠盯着窗外翻涌的乌云,“第二天天没亮,青布篷车就来了,车轮碾过的地方,连野草都枯死了。”
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个月前“暴毙”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在漆黑的棺木中苏醒,四周是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头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还有人用西域语言吟唱着诡异的咒文。此刻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上蜿蜒游走。
“哐!”
木门突然被狂风撞开,雨幕裹挟着寒气灌入屋内。张小帅本能地将老王护在身后,却见三个黑影堵在门口。为首的壮汉腰间别着半截玄蛇纹玉佩,翡翠扳指在闪电中泛着幽光:“听说有人在打听圣恩棺的事儿?”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残纸,笑容变得狰狞,“找死。”
锈刀出鞘的瞬间,张小帅听见老王急促的喘息。老人颤抖着摸向墙角的斧头,却被壮汉甩出的铁链缠住手腕。“放开他!”张小帅挥刀劈去,刀刃与对方的朴刀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残纸上,将“贡品”二字烧成灰烬。
打斗声混着暴雨在屋内炸开。张小帅感觉旧伤崩裂,鲜血渗进飞鱼服,却死死盯着壮汉腰间的玉佩——那残缺的纹路,与他在乱葬岗从无名尸体手中掰下的半块完全契合。闪电再次照亮屋内时,他看见壮汉披风内衬露出一抹绿色绸缎,和刘捕头暴毙前攥着的布条颜色分毫不差。
“玄蛇库的祭品,一个都不能少!”壮汉突然掏出个小瓶,瓶口飘出甜腻的香气。张小帅顿感四肢发麻,飞鱼服下的暗纹却烧得更凶,仿佛在对抗某种邪恶力量。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哨声,李千户带着缇骑破墙而入,绣春刀的寒光映得黑衣人脸色惨白。
“北镇抚司办案!”李千户的刀尖抵住壮汉咽喉,“王百户豢养私兵,当街行凶,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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