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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爆发出蓝光,泥地上的“大”字突然渗出血珠,拼成“673”——妹妹的编号。张小帅看见赌坊地板裂开,数据流海洋中,妹妹的棺材正随着“大”的次数下沉,脚踝的铁链上,“0.0001%”的获救概率正在变成“0”。
“哥!”小女孩的哭声混着系统提示的电流音,从数据流深处传来,“别算啦,金宝说……说你眼里的数字,比我的手还凉!”
数字?张小帅盯着掌心的数据流,突然想起妹妹被塞进棺材时,攥着他的手指说“哥哥的手暖”。此刻掌心的“小”字残片正在褪色,变成淡蓝色的代码,而妹妹的体温,正随着他的“精准计算”一点点流失。
“老王,救她……”他踉跄着抓住老人的竹杖,却发现老王后颈的芯片不知何时碎了,露出底下刻着的“人”字——用妹妹的血写的,“我错了,我不该拿她当‘数据变量’……”
“现在懂了?”老王敲了敲他后颈的曼陀罗印记,那层发光的鳞片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真实的疤痕,“系统最狠的招,就是让你用‘救她’的名义,把自己变成杀死她的刀——你算尽了概率,却没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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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金宝突然扑向庄家的芯片,爪子划开数据流,露出里面藏着的“亲情代码”——那是父亲被捕前传给系统的最后数据,“673”的每个数字,分别是妹妹的生日、母亲的忌日、还有他学会算术的年龄。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张小帅捡起金宝甩来的襁褓残片,棉线触到数据流的瞬间,蓝光变成了暖黄色,“知道我会用‘七连大’的漏洞,知道我会押上全部,因为你们算准了……算准了我对‘救她’的执念,会让我忽略最笨的真相。”
最笨的真相——老王的竹杖敲在“小”字格,震碎了底下的青砖,露出刻着的“人”字,“赌坊的每块砖,都刻着‘别算’,可你眼里只有‘算’,就像你妹妹眼里,只有‘你’。”
系统提示音带着颤音炸响:【检测到“人性觉醒”,启动“赌局重构”——所有“数据囚笼”解锁,剩余时间:10分钟】。赌坊的梁柱开始渗出晨光,二进制代码在光中融化,露出真实的世界:青砖墙上的划痕,不是概率曲线,是妹妹被囚禁时刻下的歪扭“哥”字;庄家手中的磁石,不知何时变成了老王的旱烟袋,烟锅上刻着“人心无算”。
“哥,快跑!”妹妹的身影从数据流中跌撞而来,脚踝的铁链已断开,掌心攥着半枚铜钱,背面刻着“生”——那是金宝用爪子敲出来的,“金宝说,爸爸说过,‘算不出的命,就用命来换’!”
用命来换——张小帅抱起妹妹冲向赌坊大门,听见金宝在身后发出清亮的啼叫,尾巴卷着数据流凝成的“人”字,砸向系统的核心代码。老王的竹杖敲出最后的节奏,不是摩尔斯电码,不是概率公式,是实实在在的、焦急的“走”。
深秋的阳光终于冲破云层,照在赌坊斑驳的匾额上。“聚财阁”的“财”字,此刻只剩下“一口田”,而田字中间的“十”,正被妹妹的血脚印染成“人”字——不是数据,不是代码,是真正的、带着体温的、会为了彼此不顾一切的“人”。
系统的崩塌声在身后响起,却震不碎妹妹掌心的“生”字铜钱,震不碎金宝颈间的“父”字项圈,震不碎他们心里比数据更坚韧的、属于人的温度。张小帅望着怀里的妹妹,她正用脏手指在他掌心画着歪扭的并蒂莲——没有公式,没有计算,只有最笨拙的、却最温暖的“活着”。
而那只名叫金宝的猴子,抖了抖毛上的数据流,忽然蹦到槐树枝头,朝着太阳发出啼叫——那不是代码的嗡鸣,是挣脱了“算力枷锁”的、真正的“生命呐喊”,在说:“看啊,当人不再被‘数’困住,连风都带着自由的味道,而这味道,从来不需要计算。”
赌坊的废墟上,四人一猴的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张小帅低头看着妹妹画的并蒂莲,忽然想起父亲的遗书:“算术的尽头,是承认有些东西永远无法被算清——比如妹妹的笑,比如活着的温度,比如……当你决定用‘心’而非‘数’走路时,脚下的每一步,都是破局的答案。”
风掀起妹妹的衣角,襁褓残片上的皂角香飘向远方。那些曾让他沉迷的“必胜神话”,此刻正化作深秋的落叶,落在他们身后——比起怀里妹妹的心跳,比起掌心跳动的、鲜活的“人”,所有的“精准计算”,都不过是赌桌上一片终将褪色的冷光。
第一章 猴尾上的代码博弈
骰盅叩在桌面的闷响混着金宝的啼叫,像根钢针扎破了凝固的空气。张小帅盯着猴子尾巴卷着的青瓷盅,釉面的冰裂纹里渗着淡蓝色荧光——那是系统标记的“数据载体”信号,而它调换的骰子边缘,正刻着妹妹襁褓上的并蒂莲纹路。
“好个灵猴!”庄家的木牌停在半空,翡翠扳指下的芯片发出刺啦电流声,“敢动聚财阁的‘规矩’,不怕被拆成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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