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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单元2:赌场小肥羊 续(第1页)

5. 单元结尾:绝境中的新方向

《棺底雷纹》

一、棺底惊寒

雨丝穿过破窗纸的缝隙,在棺木内壁凝成水珠,顺着刻着的玄蛇纹缓缓滑落。张小帅的指尖触到棺底的暗格,木纹间嵌着半枚铜钱——钱眼处的碎玉棱角分明,割过掌心时泛起淡金微光,竟与他后颈蛰伏的鳞光产生共鸣,像被唤醒的旧梦,在霉味里轻轻震颤。

前身的记忆碎片在冷汗里翻涌:聚财阁赌桌上的骰子声、钱贵递来的锦袖欠条、还有那个暴雨夜,被黑衣人追杀时跌进枯井的钝痛。他摸向腰间——那里还留着赵铁柱踹来的鞋印,却在指腹下触到块硬邦邦的东西,扯出来时,竟是半片染血的襁褓残片,边缘的银簪痕在微光下显形,拼成个残缺的“雷”字。

“赵铁柱说前身死于‘阎王债’,可这残片……”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帅的襁褓上绣着云雷纹,尾端的雷弧是爹用佩刀刻的,遇见戴玄蛇玉佩的人,就把残片给他。”此刻残片上的雷弧缺角,正对着棺底铜钱的碎玉,像把断了十年的钥匙,终于触到锁孔。

二、雨夜碎忆

棺外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天干物燥”的吆喝混着雨声,在破庙外显得格外苍凉。张小帅蜷缩着侧过身,听见隔壁棺材里发出轻微的“咔嗒”响——不是木料受潮的膨胀声,而是金属相触的轻鸣,像极了聚财阁赌场里,荷官老金摇骰子时,灌铅骰子撞在盅壁上的动静。

“老金的骰子……”他忽然想起前身输光银子的那夜,老金递来的骰子比平日沉了些,掷出的点数总差半筹,“钱贵说那是手气背,可现在想来,骰子上的玄蛇纹尾端,缺的正是我襁褓残片上的雷弧。”

冷汗顺着额角滴在铜钱上,碎玉突然发烫,竟在棺底投出极淡的光影——七个铜钱摆成北斗状,中心是具模糊的人影,腰间挂着玄蛇玉佩,蛇首朝左。他认出那是赵铁柱的背影,十年前在乱葬岗,正是这个背影把他推进枯井,自己却转身迎向追杀的黑衣人,靴底溅起的泥点,至今还留在他记忆里,带着铁锈味的暖。

“前身之死不是意外。”他摸着棺木内壁的刻痕,那里用炭笔写着“护契人·壬戌年”,正是前身暴毙的年份,“王扒皮借‘阎王债’逼债,钱贵用灌铅骰子设局,而赵铁柱的‘踹一脚’……”他忽然摸到刻痕下方的凹陷,里面藏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碎玉,刻着极小的“铁”字,“是在给我留活路。”

三、棺纹共振

寅时三刻,破庙的梁木发出“吱呀”呻吟。张小帅刚撑起身子,后颈的鳞光突然暴涨——淡金的蟒形印记顺着脊椎爬向指尖,竟将棺底的七个铜钱一一点亮,钱眼里的碎玉尾端,齐齐指向破庙后墙的方位。

“北斗阵的‘天枢’位。”他想起《河防疏》里的记载,“玄蛇碎玉布成北斗,阵眼在‘天枢’,也就是……”后墙的青砖在鳞光下显出血色暗记,三块砖缝间的泥土被抠掉,露出底下刻着的云雷纹,尾端的雷弧缺口,正好能嵌入他手中的襁褓残片。

残片触到砖缝的瞬间,整面墙突然震动,露出暗格里的木盒——盒盖上刻着雌雄双蛇交缠的玄蛇纹,蛇首朝左的“守”字与朝右的“引”字之间,留着个硬币大小的凹槽。张小帅将铜钱嵌进去,碎玉的“火”字与盒盖的“雷”字相触,木盒“咔嗒”弹开,里面躺着半块玄蛇玉佩,蛇首朝右,正是赵铁柱腰间那枚的“引”字主契。

“原来赵铁柱的玉佩是残缺的。”他望着玉佩内侧的血纹,与自己襁褓残片的雷弧合璧,竟拼成完整的“雷火”二字,“十年前他掰碎主契,把‘引’字藏进我的血脉,‘守’字分成七块给护契人,而前身的‘死’……”他忽然想起赵铁柱踹他时,靴底沾着的红泥——那是锁龙井阵眼的“护河血泥”,“是护契阵重启的钥匙。”

四、雷火破局

卯时初刻,锁龙井畔的暴雨越下越急。张小帅攥着合璧的玄蛇玉佩,看赵铁柱举着鬼头刀站在阵眼处,刀疤脸在雷光下泛着青白,腰间的“守”字玉佩碎成七片,却在鳞光中隐隐发亮,像七颗等待归位的星子。

“你果然在等我。”他望着赵铁柱腕间的旧伤,绷带下露出的鳞光,与自己的印记遥相呼应,“前身的‘死’是你算好的——借王扒皮的刀逼我觉醒鳞光,用‘阎王债’引我找到护契阵,而这具棺材……”他指向井中浮起的七具柏木棺,棺盖的玄蛇纹此刻已连成完整的北斗,“是护契人用命布的局。”

赵铁柱的鬼头刀“当啷”落地,溅起的泥点打在玉佩上,竟将“雷火”二字震得发亮:“十年前东厂围剿雷火门,你爹把‘引’字鳞光刻进你血脉,我爹把‘守’字玉佩掰成七块,藏在护契人手里。王扒皮以为杀了护契人就能毁阵,却不知道……”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淡金印记,那是半截玄蛇,尾端缺了“雷弧”,“每具棺材里的碎玉,都是阵眼的‘活棋’,而你的鳞光,就是让棋活过来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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