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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的凶宅后院,陈三儿蹲在碎陶花坛边,用缺牙的嘴咬开蒜苗根须——大牛说,把蒜苗种进碎陶缝里,根须会把“鬼气”嚼成肥料。他看着新长出的蒜苗芽,突然想起东厂地牢里的阴冷,还有凶宅厨房的热乎气——原来比起当眼线,还是蹲在花坛边闻蒜苗香、听锅盖盾响,更像活着的滋味。
曹公公在东厂收到陈三儿的密报时,气得把膏药摔在地上——密报里说“凶宅无鬼,唯有烟火”,附了片带着糖稀的蒜苗叶,叶尖还沾着陈三儿的牙印。他不知道的是,当陈三儿把蒜苗膏抹在脚踝时,当他接过小李的糖画时,当他在凶宅喝到第一口蒜苗排骨汤时——那些带着人间温度的味道,早就在他缺牙的嘴里、结痂的伤口里、甚至跳动的心脏里,埋下了“倒戈”的种子:比起恐惧编织的阵营,人终究会往有烟火、有笑骂、有蒜苗香的地方走——哪怕是个结巴眼线,也不例外。
而凶宅的“逆袭”,从来不是靠策反多少眼线,而是让每个靠近的人都明白:比起东厂的飞鱼服,这里的锅盖盾更能护人;比起西苑的丹砂毒,这里的蒜苗香更能暖心——当越来越多的“陈三儿”带着膏药味、糖画味、蒜苗味转身,曹公公的“黑暗阵营”,终将在这人间的烟火里,碎成鬼锅陶片上的一抹阴影,风一吹,就散了。
《悬案缉凶录·贰:凶宅焕新》
四、暗流与实验:当炼丹炉撞上厨房
(一)谣言迷雾:豆腐摊前的“鬼气”风波
卯时的巷口本该飘着豆腐香,却只有老孙头的糖画摊孤零零支着。张小帅盯着空荡荡的豆腐摊位置,鞋尖碾过地上的蒜苗叶——那是王婶昨天留下的,说“蒜苗摆摊前,鬼邪绕着走”,此刻却沾着踩烂的谣言:“悬案司养鬼验尸,豆腐沾了阴气吃不得”。
“格老子的,曹公公这招‘断粮计’。”老王拍着护心镜骂,镜面上“专治不服”四字被晨露打湿,“昨儿看见东厂番子往王婶耳根子灌迷魂汤,说咱验尸房的银针‘沾过百鬼血’——你瞅这蒜苗叶,准是王婶想摆又不敢摆,手抖掉的。”
小李蹲在地上捡蒜苗,护心镜铃铛被他攥得发闷:“大人,俺去王婶家偷豆腐!她家地窖藏着新做的嫩豆腐,裹着荷叶香——比谣言香多了!”话没说完,就见王婶拎着竹篮从街角窜出来,篮盖缝里漏出半片蒜苗叶:“偷啥偷!老身才不怕鬼——昨儿梦见俺那死鬼男人说,凶宅的铜铃响,比城隍庙的钟还辟邪!”
竹篮掀开,白嫩嫩的豆腐上摆着朵用蒜苗刻的花——根根叶片支棱着,像把小剑,戳破了巷口的谣言。张小帅笑了,指尖划过豆腐上的蒜苗纹——王婶这哪儿是送豆腐,分明是拿市井的烟火,给谣言“验毒”。
(二)井台迷魂:铜铃警报的“声波破邪”
子时的凶宅井台泛着冷光,三个东厂番子蒙着面,往井里倒黑色粉末——“迷魂香”的甜腻味刚散开,就听见“叮铃哐啷”的巨响,像口破钟砸在地上。
“妈呀!锅盖盾!”番子们转头就跑,却见大牛扛着盾牌冲过来,盾沿十二枚铜铃震得井绳乱晃,弹簧撞在门框上,响得整条街的狗都跟着叫。“哪儿跑!”他挥盾砸向装迷魂香的陶罐,陶片飞溅间,黑色粉末洒在地上,被月光照出细密的晶体——正是张小帅在炼丹残卷里见过的“硫黄紫草混合物”。
“格老子的,拿炼丹毒当迷魂香?”老王叼着旱烟杆冲出来,护心镜映着番子们惊慌的脸,“当年西苑炉爆死的试药人,就是沾了这玩意儿!”他踢开地上的陶罐,碎陶片上的飞鱼纹断成两截,像条被砍了尾巴的死鱼。
(三)实验室里的“炼丹厨房”
卯时的实验室飘着奇怪的混合味:硫黄的酸、蒜苗的辣、还有陶罐碎渣的土腥。张小帅盯着桌上的黑色粉末,银针扎进去冒起细小的绿泡——和大牛盾牌上蹭的粉末一模一样。
“大人,”小陈抱着《本草纲目》冲进实验室,发冠上沾着半片蒜皮,“此粉含硫黄、紫草、五倍子…跟三十年前西苑炼丹炉的‘镇邪丹’配方一致!曹公公怕是想借‘迷魂香’之名,把试药人的旧账,全扣在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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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邪丹?”大牛挠头傻笑,指尖蹭了蹭盾牌上的碳画,“俺咋觉得,这粉闻着像上次炖糊的蒜苗五倍子汤?”他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厨房拎来半罐剩汤——深紫色的汤汁晃悠着,和地上的黑色粉末遇水后的颜色一模一样。
张小帅看着汤罐笑了,银针从粉末移到汤里,绿泡冒得更欢了:“曹公公以为炼丹炉的毒能吓住咱,却忘了——咱这儿的厨房,早把炼丹原料,熬成了治他的药。”
(四)市井反制:当毒粉变成“驱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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