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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舟乐不可支,嘴上却道:“油嘴滑舌,”他揪着穆裴轩的脸颊,说,“我面皮薄,一逗就面红耳赤的小郡王哪里去了,速速还给我。”
穆裴轩一把将段临舟抱起,道:“迟了。”
段临舟冷不丁地就双脚离了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穆裴轩最近总爱这么抱他,有时是托着屁股,有时直接打横抱起,抱着就不撒手。年轻人结实有劲儿,手臂一用力,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紧绷着,硬邦邦的。穆裴轩将他抵在桌子边,低头吃他的薄软的嘴唇,小狗嘬奶似的,含住嘴唇厮磨够了,又去寻段临舟的舌尖、牙齿,只这么个吻法,他能不厌其烦地磨上半个时辰,黏人又痴缠,等放开段临舟时,段临舟的嘴唇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段临舟见穆裴轩已经情不自禁地吻他的脖子了,轻轻拽了拽他的发梢,喘息着道:“再不去可就误了徐英接亲的吉时了。”
穆裴轩在他的喉结上咬了口,有点儿不耐烦,随口应了声,脚下却没动。段临舟就着这个姿势,理了理穆裴轩被他抓皱的衣襟,他垂着眼睛,看着实在很温柔,穆裴轩喜欢得不行,几乎都想不去了。他揉了揉段临舟的耳朵,低声说:“再亲一下。”
他索吻的模样太过招人,段临舟哪儿能拒绝,自是又碰了碰他的嘴唇,说:“等你接亲回来就瞧见我了。”
徐英本想让段临舟也陪他去接亲,穆裴轩没答应,徐方两家虽近,可依着规矩,是要在城中走上一遭的。十一月天寒,又是骑在马上,即便段临舟如今看着身体不错,他也不敢冒险,索性便让段临舟以徐家宾客之名先去徐家。
穆裴轩到徐府时,时辰将好,徐英已经换上了新郎的喜袍。他年轻,生得俊朗挺拔,一身喜袍显得面如冠玉,颇为打眼,只脸上的笑容如何都收不住,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一副见牙不见眼的喜庆模样,透着股子傻气。
徐夫人看得以扇掩面,她虽已经年过四十,依旧风姿绰约,眉眼之间隐隐有几分英气,她语重心长地说:“木奴,你庄重些。”
木奴是徐英的小名,素来只有徐家二老会这么称呼他,徐英不喜欢,可拦不住他爹娘。
徐英说:“为什么?”
徐夫人忧心道:“你这咧着嘴傻乐的模样实在是太傻了,万一去接亲时亲家见你如此,又不想将垣哥儿嫁给你可怎么办?”
徐英:“……娘!”
徐夫人说:“你爹当年也不这样啊,”她瞟向一旁的徐老爷,徐老爷当即道,“夫人,我年轻时最是稳重了。”
徐英撇了撇嘴,神情却当真庄重了几分,可等到出了徐府,跨上佩银鞍的白马,一想到要去见方垣,嘴又咧了起来。他心情好极了,突然想起什么,对穆裴轩和两位表兄道:“裴轩,两位哥哥,一会儿接亲时可千万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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