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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东西已经搬过来了,无论衣裳鞋子,还是平时盖的被褥,都装在箱笼里,木箱叠放在炕尾。
从此就要住在东厢房了。
长夏神色微怔,出神望着燃烧的烛火。
从昨天摆酒,到今日满院亲客,热闹到让他有些恍惚。
幼时的记忆已经褪色了,只是偶尔间,他会想起一点模糊不清的事情。
小桃成亲时,他看见琴婶子嫁女的高兴、不舍。
他那时忍不住想,如果还在娘身边,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可那里,不是他的家。
阿爹给他摆酒,阿奶去镇上见别人穿长靴好看,回来就从箱底翻出钱袋,给裴曜、给他,一人买了一双顶合脚顶漂亮的。
爹没让他饿过肚子受过冻,小时候外头的狗凶他,阿爷都要拿根竹竿去打狗。
长夏双手掩面,泪水打湿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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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灌酒的人不少,裴曜喝了一碗又一碗。
初时还笑容满面精神奕奕,后来就迷蒙着眼,脸也热了红了。
这时酒席已经吃得差不多,裴家亲戚见陈知使眼色,连忙劝年轻人不要再喝了。
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