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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麻烦时公子了。”
时瑾初沉默了一下,半晌,他语气不明地出声:“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听这语气,软了不止一个度,她有时候真的能舍得下身段。
邰谙窈被说得脸颊有点臊红,她终究还是有些稚嫩,做不到后来的若无其事装傻。
正在邰谙窈要说点什么时,油纸伞被撑了起来,主要都遮在了她头顶,那人像是习以为常道:
“走吧。”
时瑾初早了解她是什么人,也习惯被她过河拆桥。
他甚至能想得到,一旦她的病情痊愈,她待他会是怎样薄情生疏的场景。
可惜,他不是陈远川。
也不是她说甩开就能甩开的人。
回去的路上,邰谙窈时不时地觑上他一眼,她脸上热度还有点没降下去,被人当面拆穿,的确是令人难为情。
而且,她也不解时瑾初对她的态度。
萍水相逢,他对她的宽容度有些过高,他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其实她一个弱女子和他单独纠缠时,如果他真想做点什么,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她心底总有种直觉他不会伤害她。
莫名其妙的感觉,连邰谙窈都说不出原因。
邰谙窈不由自主地勾缠起手帕,将心底没法发泄的情绪都发泄在不易察觉的小动作上。
时瑾初一行人瞧着声势浩荡,但实际上根本没闹出什么动静,背后跟着的一群人行走间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绥锦在背后瞧着这群训练有素的奴才,一颗心不由得沉了又沉。
邰谙窈回来得悄无声息,出去和回来全程都没让表姐发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