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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厌烦于我,弃信亦无妨。
事败后,成王府圈禁,阖府皆怨责我,我无可反驳。
然寻郎曾来见我,言他所行非私怨,为忠孝义,亦为我;言事未成,尚可生,事做绝,必以死。
他与我一女子言‘忠孝义’,何其可笑?
偏偏……事已至此,他没有理由再骗我。
今晨,下头送上来一碗白汤馄饨。
寻常便是做的再精致的二十四气馄饨,我亦不屑一顾,今日忽而一问,是如何做的。
婢子言道工序颇多,讲述之时颇为不耐。
于我而言,极为复杂,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忽觉幸运,又觉悲哀。
我的骄傲……不堪一击,即便有些醒悟,亦无法捡起。
我是大邺的渭阳郡主,娇生惯养,不堪离乡背井之苦,待到踏出大邺疆土……是我能为大邺做的唯一一件事。
渭阳,绝笔。”
信上内容不多,上面的字,谢策和叶小郎君也基本都认识,但两人一起读下来,又不甚明白。
叶小郎君大一些,猜测:“是谁……去世了吗?”
谢策只隐约记得信上这个人,和母亲关系不好,既然不好,为何母亲不高兴?
小小的他们,皆认为应该不会为了不喜欢的人不高兴。
而他们两个讨论得极认真,没有注意到书房里多了一个人,直到头顶上响起咚咚两下敲击声,才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