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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怎样?”
“想我离开你,从此不跟你来往。”
“你呢,怎么想?”李漠的声音很轻,听不成任何情绪。
碧好目光定格在一处,身子定住不动,“我们刚刚才在一起。我住在你这里,才刚刚几天。你有其他人要陪吗?我爸没病没痛,不是必须要我看护的。你呢,能用什么理由叫我留下,跟我爸抢人。”
“碧好,”李漠低声唤她的名字,“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女人。他是你亲生父亲,他不允许你做的事,我没办法强迫你。但我,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他无比诚恳。
碧好终于放声大哭。
他上前,将她扣入怀中。她把贴在他腰上哭泣,哭得肩膀瑟瑟发颤,哭声像被撕裂的锦帛,在整个病房里震荡,眼泪很快把他的一片衣料染湿。
她惨白的指尖拽紧他衣摆,十分用力,半晌,哭声弱了,才茫然地说:“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我们在一起”
李漠薄唇紧抿着,顿了顿,低叹一声道:“是我懦弱,我应该一早到你父亲面前宣布和你的事。”
“不是你是我,我这样家庭的人,我不配。”碧好泪眼婆娑。
他的手背倏然落下两滴她的眼泪,凉凉的,明明十分轻盈,却令他身躯一震,有股很快就会失去她的恐惧陡然在心里蔓延。李漠复叹一口气,轻拥着她,郑重道:“不会的,一切都让我来解决,等我。”
碧好的工作继续,她和李漠同居的事在公司里已经不算是秘密,工作人员每次来接她时,已经学会了改道,直接开保姆车奔往李漠家。化妆也在李漠家进行,李漠偶然间会和他们碰面,见过几次后,彼此也都熟了,一天上午,李漠在出门前“不客气”地对他们交代:“不能给她喝咖啡,就算哭求也不能给。注意防滑,别摔跤。要给她吃饱饭。”
他交代完,酷酷地旋身走人。樊姐倒纳闷了,平日里可不见得他有那么啰嗦,问碧好是怎么回事。碧好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樊姐吓得立马弹起来,连连叫:“crazy!crazy!(疯狂)”
碧好气定神闲地坐着,任由化妆师摆布。
樊姐原地走了几圈,气到指着她大声说:“林碧好,你没良心!”
碧好说:“身体健康权是我自己的,谁能干涉?”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
“退一万步说,李漠的身份,你忘记了?”意识到樊姐最在乎的事,碧好打断道。
樊姐果真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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