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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挽极其克制地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不往下移,可是赵声阁的身体无论哪个部位存在感都极大,陈挽面上好沉稳,实则早已头脑发昏。
赵声阁赤脚沿着岸边走,陈挽迈大步先走过去把鞋拿过来,弯腰,放到他的脚边。
赵声阁居高临下看他俯首称臣,一把将他拉起来,自己穿上鞋,但手一直没有从陈挽的手臂上放下,于是陈挽手臂也湿了,被他握住的部分很热。
陈挽怕他着凉,小径也偶尔有佣人经过,他拿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张开,说:“披一下吗?”
赵声阁皱皱鼻尖,似乎是有点嫌麻烦,可是陈挽一直展开双臂举着浴巾,他就微微倾了身,陈挽反应过来,举起来给他披上。
他的手臂从前面绕过赵声阁的背后,有种拥抱的错觉。
赵声阁低垂着头,像一只沉默温顺的大型猫科动物任他摆弄。
湿的发尖扫过陈挽的腮和耳垂,水珠落到他的肩膀,一滴,一滴。
陈挽屏住呼吸,压制因为受不了这种刺激而狂跳的心脏,游刃有余的笑容也淡了些许。
并非他带了滤镜,是赵声阁的确秀色可餐,再年轻一点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神秘和威严,有人说他是谈判桌上的男模。
披好毛巾,陈挽去帮他拿了随身的物件,一起走回别墅。
别墅区的佣人更多些,赵声阁目不斜视,旁若无人。
陈挽送他到门口,赵声阁问:“进来吗?”
陈挽很心动,但是摇摇头:“很晚了,明天早上还要和方博出海。”
科考船和无人艇将在今夜凌晨抵岛,明天要进行最全面的数据采集,工程量颇大,一清早就出发。
赵声阁就说:“晚安,陈挽。”
“晚安,赵声阁。”
陈挽目送他进门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洗浴室里,自厌自弃冷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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