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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猜错,孟元雄是葛惜故意放的钩,至少是纵容,她瞄上了荣信的股份,陈家几房斗得厉害,宋清妙倒是成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宋清妙现在不得宠,但早期陈秉信追求窈窕淑女的时候也是给过些股份的,这也是宋清妙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的原因。
据陈挽所知,葛惜和孟元雄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葛惜在外的蓝颜知己也不少,她根本不在意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窝囊丈夫,她在意的是葛家的商业版图。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宋清妙错。
所以陈挽来致歉,态度恭敬,但也一语双关,暗示自己知道其实对方是在放钩钓鱼,意有所图,也没有那么“无辜”:“孟先生拍下的那颗欧泊鸽子血第一手收藏人是一位瑞典女士,卡梅尔女士曾经任过葛家的家庭教师。”
葛惜语气轻蔑意有所指:“如今是你母亲的囊中之物了。”
即便陈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而来,但还是感到了一丝难堪,这些年他收拾过很多宋清妙的烂摊子,上门道歉、赌场还债、内斗外争,熟能生巧,心理素质也被练出来了,可终归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也是个人,也还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耻辱自尊感。
“是,为表歉意,陈挽愿意助葛总绵薄之力。”
葛惜打量他,宋清妙这个人不怎么有脑子,倒是生了个聪明又孝顺的儿子:“你的目的?”
陈挽看着她说:“希望葛总能在那些照片暴露之前,就以泰基的名义发个报道,就说是您邀请我母亲到泰基新开的旗舰店参观,以及到邮轮庆祝,孟先生作陪。”
那些照片都没有非常露骨动作,较为亲密的也可以解释为友好绅士的热情。
先发制人。
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挽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廖全,即便他如约销毁证据,这件事也绝不可能瞒天过海,必须从源头上拆解这个潜在的危机,只有先下手为强,无论出入奢侈品店还是海市两夜狂欢都是世家名媛间的友好往来,孟元雄不过陪同,往后再爆出什么,定了性的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不会影响到项目。
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很大程度是看原配的态度。
“就这样?”葛惜不觉得这个条件值得用荣信股份去换。
“就这样。”陈挽大大方方任她审视。
“你还真是孝顺,不过,”葛惜审视他,笑了,“年轻人,你不是只想捞你母亲吧,你只是想借刀杀人,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陈挽不否认。
任何打赵声阁主意的人,在陈挽这里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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