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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神志不清,四肢无力,只能由得池水从耳朵和鼻子里涌进来,呼吸管道仿佛被棉花塞住一样难受,越挣扎头越重。
大家都围在岸边看他狼狈地扑腾,好不容易够着了池边能缓口气,陆斯扬不乐意了,笑着扬手招来一个黑衣大汉:“你,过来。”
“去把他的头给我按在水里。”陆斯扬慢慢曲着腿蹲在水池边,双手撑着下巴,观赏。
表情天真无辜像个正在观察池塘里小蝌蚪的孩童,露出的虎牙都闪着邪恶的光。
他看得不亦乐乎,每当陈飞就要挣扎着冒出头来他又让人给按下去,还一边看一边提要求,指挥道:“哎,你等会儿啊,等他刚冒出来那会儿再出手。”
再没有什么比刚要得当希望的亮光又被重重按近无垠的深渊中更令人绝望。
如此重重复复十几轮,陈一帆看不下去,冒着可能会被陆斯扬那张尖刻的利嘴喷得体无完肤的风险上来拉人:“行了行了,咱差不多得了啊,可别真玩儿脱了把那位给我招来喽。”
陆斯扬放佛听懂了他说的谁,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仿佛玩够了没了兴致,“切”了一声撇撇嘴半推半就地跟他走回亭台。
牛犊似的西餐服务生小孩儿抬眼瞥了他一眼,陆斯扬也看回去,翻了个不耐的白眼,横得不行。
小服务生:“……”
陈一帆见陆斯扬难得这么给面子不继续闹,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乐呵呵地哄道:“玩儿这种渣有什么意思?哥给你约了个姐姐,人可受欢迎了,不提前预约根本没门路,知道你不喜欢那些歪的野的动过刀子的,你跟这个好好聊,我觉得是你的菜。”
陆斯扬翻了个白眼,兴趣索然。
他确实不喜欢那些灌了几顿玻尿酸动过上千刀的网红脸,要真是想看颜值,他本人每天揽镜自照即可。
不过陈一帆没踩在点子上,重点不在网红不网红脸,他是对女人都没兴趣。
可能对男人也没兴趣。
陈一帆兴冲冲地把人带到他跟前,比了个‘不坏你好事’的手势就溜到另一圈里。
那穿酒红色绸质的女人确实与那些肤白大眼的外围不是一个路线的。
看起来比他们这群公子哥都年龄大些,五官很有一股成熟的韵味,径自坐在他身侧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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