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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在劳作,男的扛着锄头,女的和小孩挤坐在门槛上,手里做着针线活,见到四人进村,抬头,漆黑的眼珠一路跟随他们进了宅院。
尽管早就知道这村子的村民都不是正常人,被这样看着,岑珩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着双臂嘟囔:“纸人种什么地,种树来给自己裁新衣吗?”
祝乘靠在窗边,侧着脑袋不知在看什么,岑珩好奇地凑过去,从敞开的木窗看出去,姜淼紧闭的房门被框在由门前两根支柱组成的方框里。
第一晚过后,村长再也没出现在众人眼前,连传话的孩童都在第二天消失了。
不仅是他俩,整座村子的人都少了不少。
祝乘敲着自己的胳膊,出神地想,消失的那些人会去哪里?神庙?还是永久地离开了这儿?
岑珩可没他那么多想法,瞅了半天没看见姜淼的身影,干脆揪了片叶子,一边在掌心里揉碎染色,一边问祝乘:“咱们要在这儿待多久?”
祝乘乜他一眼:“害怕了?”
“害怕怎么了?害怕是人之常情,你敢说第一次来这儿不害怕?”
他说得有道理,祝乘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害怕。”
岑珩半信半疑:“真的?”
“骗你立不起来。”
这话就有些狠了,饶是跟他相处多年的岑珩也被噎了一下:“这个不至于啊,祝乘,你那儿要是真……出了毛病,你未来对象要找我麻烦的。”
祝乘看起来满不在乎。
一个上午过去了,姜淼的房门时钟没有打开过,祝乘也不着急,拖了张凳子在窗边坐下,手臂搭在窗框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