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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进了一处寺庙,那寺庙有些年头了,庙主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庸老妪,见了云琢,称了一声圣尊。
云琢对这老妪倒是客气,口中叫着“长老”,陈叶也喊她一声师父。
檀香缭绕。
段临舟昏昏沉沉里抬起一眼,只见一尊佛像立在莲花座上,竟是一尊圣主像,面容和云琢的颇有几分相似――这显然是九莲教的一处密址。他又看了眼那老妪,正对上她看来的目光,心想,这是九莲教的长老,看云琢如此模样,约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只来得及这么一想,就被陈叶带去了这处教址的地牢。
地牢潮湿不见天日,段临舟勉强扫处干净的一隅,他靠着石墙,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墙上才勉强好受了几分。段临舟闭上了眼睛,诚如云琢所说,穆裴轩若是知道他被云琢带走,只怕未必肯等那一日。
可偏偏只要一日,皇帝便再没有借口困住穆裴轩。
愈是如此,段临舟心中就愈是酸涩,从前他只知两个人在一起,若是不喜欢会教人伤心,却不曾想过,太喜欢也会让人神伤。
牢中湿冷,段临舟被困其中,只能算着陈叶送饭食来的次数算出他在牢中待了几日。
第三日夜,段临舟半梦半醒间恍惚听见外头传来喊杀声,怔愣了半晌,就见牢中守卫的九莲教教徒被一脚踢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惨叫,几人抢身而入,为首的见了段临舟,先叫了声,“东家!”
正是许久未见的柳三九,身后还跟着江渔等一干闻风院中人。
柳三九看着那简陋的牢房和段临舟苍白的脸色,面容阴沉,他双手持着弯刀,刀上还在滴血,上前几步摸出了教徒腰上悬挂的钥匙,直接打开了牢房门。
“东家!”柳三九扶住段临舟,道,“三九来得迟了。”
段临舟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个笑,道:“来得已是很快了。”
柳三九低声道:“您受罪了。”
一旁的江渔开口道:“有话先离开再说。”
柳三九应了声,他扶着段临舟往外走,路过地上的九莲教徒时,踢起一把刀递给了段临舟,说:“东家先拿着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