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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不由扯了下唇角。
想到楼喻轻颤的手、惨白的脸以及干呕的场景,不由夸了夸霍琼:“阿琼很勇敢。”
霍琼弯起眸子,“小叔更勇敢!”
她赞完霍延,又赞楼喻仁善。
方才医馆里头,不少庄户都在夸赞殿下,说殿下给了庄头一家丧葬金和抚恤金,还答应以后养着庄头一家,实在让人又感动又心安。
有这样的殿下,他们都没后顾之忧了。
霍延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笑道:“你真觉得殿下好?”
“当然了!”霍琼狠狠点头,“你不知道,我和哥哥之前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被打被骂,要不是殿下派人去得及时,我就要被卖去教坊司了。”
说到这里,她眼眶泛红,目中泪光点点,哽咽着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叔了。”
霍延心中一酸,双手搭在她肩上。
“以后不会了。”
霍琼点头,两只发髻跟着一跳一跳。
她揪着霍延衣角,悄悄问道:“小叔,我之前听到你和阳乌山的叔叔伯伯说话,你是不是想跟他们一起走?”
霍延反问:“你愿不愿意跟小叔离开?”
小姑娘茫然:“小叔为什么要走?”
他们如今是奴籍,还能去哪儿呢?况且,他们恐怕再也遇不上比殿下更仁厚的主人了。
霍延又问:“倘若小叔一定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