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白霍的话点到为止,孟娴静默着,呼吸放缓了些――他是在解释吗,为下午拒绝她的事?
白霍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书上移开,可眼角余光还是能看到,坐在床另一边的人,稍稍绷直了的脊背。
“嗯,我知道了。”她说。
白霍起身,带着那本书。浴室门在他身后关上,随之而来的是被开到最大的淋浴水声。
男人宽阔的背在无人处终于塌陷下来,他双手撑着洗手台两侧,一点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呼吸不知何时变得粗重,眼圈因为极力的忍耐变得微红。
男人微微咬牙,目光慢慢移向他刚才扔在一边的那本书。机票的边角露了一些在外面,被他一点点抽出来。
不过须臾,那机票在他手里就被撕得粉碎。
扔了碎屑,他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恍惚几秒,男人的表情慢慢恢复如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把书合上,放进墙柜里。
――――――――――――――――――――――
翌日,孟娴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身边照常空无一人,得她准许进来的人是秋姨。
才清晨,仲夏那种独有的浓烈光线和露水气味已经透过窗缝弥漫进来了。
秋姨一边走过来拉窗帘,一边颇热络地:“先生还没走,在楼下吃早饭,您这个点儿下去,估摸着还能看见。”
要是放在平时,和气的女主人早在她话音落下时就会接上她的话茬了,可今天却没有――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孟娴出声,秋姨疑惑地回过头来,
孟娴正出神,目光平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这是,”秋姨关怀道,注意到孟娴脸上一点不太明显的泪痕,“做噩梦了?”
孟娴这才看过去,像是回了魂儿,她开口道:“不是噩梦,就是一个普通的梦。”
“好像是以前的事,梦里有白霍。”她说,视线追随着秋姨,“……还有歌剧院,有喷泉,和好多白鸽。”这样事无巨细什么都跟她说,好像把对方当成了十分信赖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