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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精巧的红灯笼,每个屋檐滴水瓦当处都挂了一个。
从院门口入门处开始,五尺宽的红色毡毯铺在地上,铺满了通往每处青瓦房的过道。
青瓦正屋的明堂里,新换了一对儿臂粗的龙凤红烛。
门窗处处贴了大红喜字。
正在忙碌四处布置的嫣然听到门外动静,带笑迎出来。
“怎么来得这么早。还差些最后的布置,父亲不妨在院子里小坐,新人去厢房歇着去。”
笑着把梅望舒推入东边厢房,“看你这身穿戴累赘的,赶紧去沐浴更衣,换身松快的衣裳。”
梅望舒把腰间佩的沉重玉剑解下,扔去桌上,回身看了眼紧闭的院门。
“这里的人手布置可妥当?”
“大人放心。这处宅子小,宅子里只有妾身和常伯两个人。”嫣然过来帮她脱身上厚重朝服,
“向护院在外头守着宅子,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他说他反正要留下来看使节入京朝贡的热闹,不如再留几日,吃顿主家的喜宴,当做是散伙饭。”
梅望舒失笑,放心下来,除了朝服冠履,解开长发,舒舒服服地泡进沐浴的木桶里。
嫣然拿起木勺,往木桶里加温水,嘴里问着,“宫里那位会带多少人来?人数太多得话,院子里都转不开身。”
“预先没说好。”梅望舒趴在木桶边缘,阖眼答,“但应该不会带很多人过来。”
嫣然又加进一勺温水,递过香胰子,“刚才听父亲还是一口一个上门女婿。父亲那边,至今还没明说?”
梅望舒有些头疼,“他不让说。怕说了,父亲不让他进门。”
嫣然捂着嘴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