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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看烦了那些刻板琐碎的奏折,便时常躲在相父府里去,瞧着沈清端与苏荷愫逗弄调皮可爱的柔姐儿,那时心里也隐隐生出几分羡慕之感。
长大了些,柔姐儿出落得亭亭玉立,他二人还是如小时一般玩在一块儿,可玩着玩着竟是有哪里不大一样了。
孩子间打闹牵个手、碰个脸也常有的事儿,可年岁大些时再碰了手,便会引得两张脸颊通红不已,再臊得扭着身子不肯会面。
柔姐儿低头时含羞带怯,那般爽朗的人也会偷瞥着永哲红了脸,只露出一弯清浅黛眉来。
永哲更是红透了俊白的脸庞,索性屋里四下没人,便也上前攥住了柔姐儿的柔荑,盈着缱绻笑意的眸子望着她道:“以后,我们日久天长地在一处,好不好?”
永哲贵为天子,生的朗目璨容,英武清俊,又是知根知底在一处的长大的人,若说沈少柔不曾对他动过心,这话也是假的。
可沈少柔自小便瞧着父母双亲琴瑟和鸣的模样,心里也存了几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心思。
可偏偏她瞧上的这一位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爹爹和娘亲又不肯管他们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沈少柔便自己想出了个法子,抛出择婿的名头,瞧瞧龙椅上那位还坐不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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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哲赶来相府时夜色已寂静无比。
他熟门熟路地走去了内院,瞥见沈少柔闺房里还亮着一盏烛火,便也放弃了脚步,走到支摘窗旁隔着明纸瞧里头身姿曼妙的女子。
盯了一会儿,他自觉有些不入流,便收起了目光,往里头走去。
而坐在软塌上的沈少柔早听见了廊道上的动静,一猜便知是那九天宫阙上的主子来了,立时便摆出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周围伺候的丫鬟们识趣地退了下去,永哲则褪下了自己的大氅,坐在了沈少柔身旁的团凳之上。
“陛下大驾光临,臣女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沈少柔姣美的脸庞上露出几分敷衍之色。
惹得永哲轻笑一声,只说:“还生着气呢?朕已与你解释过了,那姑姑是太后身边的伺候久了的老人,不过是给朕送完燕窝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