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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没有回头。

莫斯科的严寒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废弃的东正教教堂在风雪中显得格外阴森。

许唯带着几个最得力的手下，包括二把手老周，提前到达了交易地点，教堂里空旷破败，彩绘玻璃大多破碎，冷风裹挟着雪花从破洞灌进来。

“老大，情况不太对。”老周压低声音，脸色凝重，“‘北极熊’的人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而且……人数比说好的多了一倍不止，都带着家伙，看着不像来做生意的。”

许唯眼神锐利地扫过教堂门口和四周阴影里晃动的人影，心沉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解开大衣扣子，方便随时拔枪。

“稳住，见机行事。”

“北极熊”的头目是个满脸横肉、留着浓密红胡子的壮汉，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皮靴踩在积雪和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身后的人抬着几个沉重的箱子。

“许先生，久仰。”红胡子操着生硬的中文，咧开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钱带来了吗？”

许唯示意手下打开带来的几个手提箱，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美金。

“货呢？”

红胡子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撬开一个箱子，里面露出的却不是军火，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砖头！

“你耍我？”许唯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

“耍你又怎么样？”红胡子狞笑一声，猛地拔出手枪“动手！”

几乎在红胡子拔枪的瞬间，许唯已经动了，他像猎豹一样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俄国佬，袖中滑出的小刀精准地割开了对方的喉咙，枪声在空旷的教堂里炸响，象征着这场交易的失败。

“老周！带人撤！”许唯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大吼。

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打在残破的圣像上，石屑纷飞，他带来的人都是精锐，反应极快，立刻依托着残垣断壁进行反击，且战且退。

混乱中，许唯看到一个俄国壮汉举枪瞄准了正在掩护兄弟撤退的老周，他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将老周撞开。

“砰！”